国栋笑着，对穆桐一字一句说道：“丫头，你这辈子才刚开头呢。”
大家喊着“青春无悔”干杯。穆杉也举起了酒杯，正好和国栋的酒杯碰在了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两人对望微笑着。大家举杯畅饮。
老蔫说道：“国栋，《知青之歌》还没忘吧？”
“这个时候唱这歌，哥几个还不得掉金豆啊。今天咱难得相聚，还是说点高兴的事儿吧。别让人把咱这帮知青看低了！我给哥几个吹一段口琴吧。”
国栋掏出口琴吹奏《橄榄树》。音乐声中的国栋仿佛变了个人，穆杉对这个自己曾经讨厌，甚至有些恨的男人，又有了新的认识。穆杉、穆桐同时沉醉在这首她们最爱的歌曲里，穆桐还跟着轻声唱起来。一旁的李建设看着穆桐的陶醉模样嘟了嘟嘴。一曲吹罢，掌声响起。
李建设又玩起了鬼精灵，说道：“好，吹得好。咱俩是不打不相识，兄弟我要好好敬敬大哥。”
老蔫要说话，被国栋制止。李建设将所有人面前的酒杯拿来，摆成一排：“还真是巧了，今天十二个人，哥们头上缝了十二针。如果真拿我当兄弟，就把这十二杯喝了。”
穆桐刚要说话，被国栋用眼神制止了。一旁的姐姐穆杉也在让她安静点。她只好又坐下了。
“既然兄弟这么说了，当哥的就得成全兄弟的心意。喝死权当睡着了。”国栋话音未落，就端起酒杯，一连喝了六杯酒后，有些难以下咽了。老蔫瞪了一眼李建设。国栋又强努着喝了两杯，脸已经通红，有些要作呕的感觉了。国栋深呼吸，又喝下一杯，强忍着没让自己吐出来。穆杉实在是看不过眼了，拿起剩下的三杯，仰脖喝了个干净。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穆桐惊讶道：“姐，你，你行吗？”
“我没事。”
大家盯着穆杉，她嘴里说着话，眼睛却已经开始不聚焦了。穆杉放下酒杯，差点摔倒，穆桐赶紧扶住姐姐。
“姐，你喝醉了。”
国栋紧张道：“要不要送她回去？”
“现在？不行，不行，等她酒醒醒再走。”
大家从饭店里出来。老蔫跟其他人告别。国栋和穆桐扶着喝醉的李建设出来。
“你听我说，我对你的感情这么多年一直都没变过。我……”李建设边哭边对穆桐说，“我没醉，我没醉，你看我还能跳舞……”
李建设转了一圈后倒在了地上。穆桐和国栋好不容易帮着把李建设抬上了老蔫的车。可李建设又清醒了些，又开始闹腾，死抓着穆桐的手，不肯上车。
穆桐只好坐在到车里，准备送李建设回家了。老蔫表示会亲自送李建设和穆桐回家，而送穆杉的任务就交给冯国栋了。
穆杉走到车跟前，刚准备让穆桐早点回家呢。穆桐却俯下身闻闻姐姐的衣领。“酒味怎么还这么大呢，你在外面溜达溜达吧。冯国栋，我姐的安全可就交给你了啊。”
国栋敬了个军礼，笑道：“请首长放一百个心。”
“小桐，不管咱们谁先到家，都在门外等着啊。”
穆桐点点头道：“我知道。”
8
国栋看着喝酒后双颊泛红的穆杉，满心激动。他一路讲着他和老蔫的往事，那些苦难荒唐的岁月伴随着幼稚一起成熟蜕变，他多希望穆杉能够在那段时光里也下过乡，与他分享低谷和成长。但是，转念一想，还是维持现状好，穆杉学了护理，才是现在的她，娴静温润的气质。他不想穆杉经历辛苦。国栋心想就算这样相遇晚了点，可还是遇见了。真好！
“真的？那后来你们被抓住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