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屯留之战(7)

秦中鑫看看他一笑说:“莫师长,呵呵,榆林一战我看得很清楚啊,你们师损失最大,但是表现得也最勇猛啊,不愧是第七集团军的王牌师啊!我打算让你们师作为主攻部队,拿下老爷岭,给你一个为弟兄们报仇雪恨的机会,你看……”

“请长官下命令,莫言修决不后退半步!”莫言修大声道。

“好,不愧是王牌,就是敢于充当军中马前卒啊,这样,我命令你部,于今日傍晚四时拿下老爷岭,确保部队顺利通过老爷岭,有没有这个把握?”秦中鑫看着他问。莫言修看看秦中鑫说:“军令如山,莫某只能以死相搏,誓死拿下老爷岭!”

秦中鑫哈哈一笑说:“不要言死嘛,这样,我让一零一师派一个团归你指挥,外加一个炮兵营!先给我炮轰老爷岭,然后再大军压上一鼓作气拿下老爷岭!”

莫言修敬礼道:“请参座放心,莫某一定竭尽全力!以死报效党国!”秦中鑫看看他说:“此战之后,我替你请功,定让老弟这肩上再加一颗星,哈哈!”

看着莫言修离去,秦中鑫回到车上喊道:“告诉前方一零一师,待一零三师打响后,迅速穿插而过,把老爷岭留给一零三师,部队直接向西,不走关上村,直奔磨盘垴!”

冯尧带着部队在老爷岭设下伏击圈等待敌人从榆林方向过来,派出去的侦查员回来报告说:“榆林战斗已经接近尾声,彭毓斌已经突过榆林,现在分兵而进,大约有两个师的兵力正向老爷岭开来!”

“两个师?”冯尧看看身边的现在的营长张让。张让一笑说:“我们一个团,敌人两个师,呵呵,这下子可有的打了!”

冯尧笑笑说:“他名义上是两个师,其实彭毓斌总兵力才不过两万多人,怎么可能都把他放在这小小的老爷岭啊,呵呵,我估计啊,真正从老爷岭通过的不过几千人而已!他们一向是爱虚张声势,这叫什么?这叫在给自己壮胆呢!告诉萧飞和老孟,老爷岭的主峰不能丢了,还有就是上下那条出口,给我封死了,我就要在这活捉他几个师长看看!”

冯尧刚说完,张让指着山下说:“团长,你看啊,敌人来了,你看,那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样,这叫什么来着?”

“哀兵必败!”冯尧说。“对,这叫哀兵必败,哈哈!”张让接了一句。

此时,莫言修已经打定了必死的主意,他催促着部队一步步向老爷岭开过来,秦中鑫配给他的炮兵营还有一零一师的一个团,被莫言修放在了最前面,队伍行进到老爷岭腹地时,莫言修命令部队停止前进,他命令炮营开始向老爷岭两侧的山顶开炮。

冯尧他们在山上看得清楚,萧飞骂了一句:“他妈的,敌人这时要开炮啊,告诉战士们隐蔽好!”话音刚落,炮弹便落下来。

莫言修的想法是既然要死,也得先找个探路的,看看共军实力,所以他命令开炮,炮击过后再让一零一师的那个团打头阵。

一颗颗炮弹像长了眼睛一样落在山顶上战士们埋伏的四周,剧烈的爆炸把山上碗口粗的树木炸倒了一片,不少战士被压在树下,还有的战士被炸弹炸得血肉模糊,在军中有句话叫老兵怕号,新兵怕炮,不少新战士刚刚参加部队根本没经过这种阵仗,一阵炮轰下来,战士来不及躲藏被炸死不少。

一个大约有十八九岁的小战士,抱着一个战友大声喊着:“钢蛋,钢蛋,你醒醒啊,醒醒!”

萧飞被小战士带着哭音的喊声吸引过去,他跑到那个战士跟前看了看,拉着小战士说:“趴下,赶紧爬下,他已经死了,死了!”那个小战士看着萧飞问:“他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着一会儿就……”

萧飞一把拉起他大声说:“你没看见吗?他的半个脑袋都没了,他死了!你要活着,知道吗?只有你活着才能给他报仇!”小战士哭着喊着才算是松开那个已经死去的战士,小战士还说:“我们都是在赵家屯入伍的,这怎么刚打第一仗他就……”就在这时,又一颗炮弹飞来,萧飞一把把他摁倒在地上,自己趴在他身上,炮弹炸响后掀起的泥土和石块纷纷落在二人身上,几乎把二人都埋进了土里。

当炮击停止后,萧飞慢慢抬起头,抖掉了身上的泥土,看看自己身下的那个战士问:“你没事吧?”

那个战士木木地看着萧飞点点头,然后站起身来,萧飞忙喊着:“你给我蹲下,不要命啦!快……”萧飞还没说完,就看见那个战士身子一挺,胸前爆开一个血洞,直挺挺地倒了下来,萧飞一把接住,见这个战士已经牺牲了,子弹穿透了他的胸膛。

萧飞放下战士的尸体看看身边的战士们喊道:“敌人开始进攻了,各自进入阵地!”战士们纷纷爬起来进入阵地。萧飞看见密密麻麻的有上千人向着老爷岭主峰爬上来。萧飞看了看身边的机枪大声说:“都给我瞄准了打,不要急,让他们再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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