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迪跳到了柜子上，然后落到地上，一眨眼就溜出了房间。博伊德目不转睛地盯着皮特的碟子。
“还有，弗林的女儿三年前就和赫伦牵扯上了。她叫海琳，一直在那些尊贵的有钱人开的廉价诊所里工作，换来换去的。据弗林说，起初她还经常打电话回家报告在GMC为穷人工作多么辛苦，自己能出点力多么有满足感。”
皮特吹了吹咖啡，然后小啜一口。
“后来联系就越来越少了。就算是海琳打电话来，也显得很沮丧，抱怨她所在的诊所资源供应不足，护理很差，病人们缺医少药。她怀疑GMC在造假，或者是经管这家诊所的医生在揩油。”
皮特又喝了一口咖啡。
“弗林承认自己没什么同情心，他认为海琳总是一副穷人捍卫者的样子。想来她经常这样摆姿态。另外，弗林希望这孩子还是能走传统的路。结果老人与海琳的关系就越来越淡，越来越隔膜了。当然了，巴克也不是一个热心、真诚的人。”
“那么，弗林先生和他的伙计们其实就想审计一下他们的钱是怎么被花掉的，干吗要翻脸呢？”
“不知什么原因他们没沟通好。可能忙于超度迷失的灵魂吧，GMC迟迟不对弗林的质询作出回应。”
“弗林可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说得太对了。所以我的主要任务是调查钱的去向，不过还有一项兼职。海琳不见了，赫伦竟然不给弗林任何解释。我想弗林对赫伦的关注一方面是因为自负和感觉受到了伤害，一方面是因为内疚。”
“海琳失踪多久了？”
“弗林有六个月没收到她的任何消息了。”
“那弗林太太呢？”
“死了好多年了。他们没有其他亲戚。”
“弗林到现在才开始找海琳？”
“他们的最后一次谈话以争吵结束。海琳说她再也不想接他的电话了。于是他就有一阵子没给她打电话。他会提起海琳的事还是因为他要开始对GMC进行经济调查，要我顺便了解一下海琳不辞而别的原因。至少他是这么说的。”
我诧异地扬起眉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