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女上司的妒忌心

女人的美貌,可以助你向上高攀,也可以是你的负担。在电影《西西里的美丽传说》里,意大利女星MonicaBellucci饰演的寡妇美艳不可方物,几乎所有男人都想跟她上床,让全镇女人的眼里燃起了嫉妒的怒火,为了争得一口饭吃,寡妇终于被迫落火坑。后来她堕落风尘被蹂躏成残花败柳,其它女人才开始接受她。

世上没有一个地方,比办公室更能把女人的妒忌心发挥得淋漓尽致。一听新来的上司是个女人,我就禁不住吐出了一声「shit」。我自己是女人,我最清楚女上司有几麻烦。你靓,她妒忌你;你丑,她看不起你。如何拿揑美丑之间的平衡点,是一门艺术。问题是,一个美女要扮猪扒,跟一个猪扒扮美女同样困难。所谓「天生丽质难自弃」,就算粉底唇膏统统省掉,美女就是美女,「扒」极都有个限度吧!

Margaret是我们lawfirm最近新请的合伙人,一班女同事早就围起来窃窃私语。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起底」的重任,就交给我的秘书Selina。

「三十九岁,天蝎座。一夫一子,asoftoday,还未离婚。」当人事部Pauline悄悄把这话告诉Selina一人,亦等于同时告诉了公司的大中华、亚洲和欧美的全体仝人。秘书的传播能力实在无远弗届。

搜集到这些基本资料后,Katie、Emma和我成立了一个「核心小组」,成员就是我们三人,专门讨论应变方案。Bytheway,为何女人的妒忌心没有影响我们三人的感情?那是因为我们各自都认为自己比对方漂亮,根本没有妒忌的必要。

「核心小组」的首项议程,就是查找这位女上司的癖好。经验告诉我,每个女上司都有一种癖好。或许应该说,没有癖好就做不成女上司。我曾遇过一位,于五十高龄加入F4歌迷会,尤其迷恋「仔仔」,一年到晚在办公室桌上供奉「仔仔」的照片。当这种中三怀春少女的行为出现在一个阿毛身上,你就不能怪我把这归类为「癖好」了。

那Margaret究竟有何癖好?她由头「有机」到脚,每天午餐都是有机萝卜、有机西红柿、有机麦皮。要我天天吃这样的吃餐,我宁愿死。她又在办公室雷厉风行废物分类,甚至出email点名谴责放工忘了熄灯的同事。但当她狠狠瞪着我手上的鳄鱼皮手袋,我就知道她关心的其实并非鳄鱼的幸福,她是妒忌我拥有这么一个漂亮的手袋。Afterall,这是限量版,是我专程托朋友从英国订的。这么漂亮的手袋,唉,也难怪Margaret妒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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