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IQ高不及身材好?

胸部:8分。小腿:3分。眼睛:5分。平均分:5.3。勉强合格。相貌完全无法令人产生遐想,象腿吓坏人,胸部尚可,属不幸中之大幸。这不是色情杂志的民意调查,而是男同事在电邮中对新同事的「评分」。

这封电邮不是什么秘密,是同事Sam主动让我看的。那次公司一次过请了好几名女律师,本来没精打采的一班男同事忽然亢奋起来,把女士们的照片和背景资料透过电邮传遍大中华区,为香港、北京、上海的男同事提供了极具娱乐性的话题,是一次名副其实的中港交流。

「看,这位9分小姐下星期会来香港office啊。其它同事好high,well,我没怎样的,都是平常心,又不是未见过女人。」Sam呷一口咖啡,满不在乎地耸耸肩,然后把BlackBerry递给我看。这家伙平日连落选亚姐的八卦新闻也不放过,学人讲「平常心」?Whatajoke!

也许你会感到奇怪,那班狗公是如何把女同事们的照片拿到手的?一、pitchbook。二、Facebook。对于所谓「保障私隐」这口号,我早就死心,这个世界是没有私隐的。若然阁下喜欢把个人照片铺天盖地的贴在Facebook,对于被男同事们拿来品评,大概也不会感到意外吧。可是有些lawfirm会把女律师的照片放在公司网页,行家们吃饱饭没事干就去浏览浏览。不放在公司网页的话,pitchbook的团队履历也几乎一定有照片。女律师的样貌,居然成了客户是否选择雇用这间律师行的考虑之一!唉,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的身世太坎坷。

翻开报章,看见关于罗兵咸永道会计师事务所的一桩新闻:在事务所的爱尔兰办公室,十多个男职员传阅一封电邮,为十三名新入职女见习生的样貌评分,附上女士们的照片,标题是「我的十大候选人名单」,有男同事更用上侮辱性字句。最初只在十多名男职员之间作「内部分享」,但有人将电邮转发给公司以外的人,于是在网上迅速流传,事情就这样闹大了。

Well,类似的事件每秒钟可能在地球上发生七万几次,但今趟的苦主大概没有想到,爱尔兰的officegossip居然会登上许多报章的国际版,报章还把十三名女职员的照片全部刊出来。被男同事们品评完毕,还要被跨国读者再评一次,也算倒霉了吧。

在办公室里,男人首先注意的是女同事的身材外貌,而不是工作能力。美女做错事不一定会受到责骂,梨花带雨的洒泪,大班男人争相安慰。猪扒呢?做错事固然被骂,但没有做错也可能被骂!社会对女人的要求总是不合理地高,既要女人做花瓶,又要女人做有脑的花瓶。男同事们私底下对你评头品足,想入非非,你根本没有抗议的余地。

我曾听说一个女banker被醉酒的男上司当成「小姐」,要求「陪饮」,女banker不甘受辱,愤然向总公司投诉。但在这个商业世界里,公司只关心员工的赚钱能力,难道关心男女平等?那位男上司只被草草劝了两句,不久,写投诉信的女banker就无声无色地在行业里消失了。

做女人,心情也是很矛盾的。以上述会计师行的个案为例,假如入选了男同事们列出的「十大候选人名单」,就会被那班色鬼评头品足,虽然不是当面说,但知道以后心里还是不舒服吧。但假如没有入选这份名单,即意味着男同事集体认为你丑,连入选的资格也没有,那可是更大的侮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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