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一时语塞，这问题让他很尴尬。现在男女热恋，上床不算什么稀奇事，这么问简直多余，但说出来又那么浅薄不堪。但安东尴尬的不是这个，而是他和心怡到现在都还没有那种关系。这成了他的心病，如果照实说没有，这么久了连个女人也搞不定，让李子雄怎么看他。他心里难免鄙视起这个大师哥来，怎么着也是复旦出来的硕士，直接这么问，显得没涵养。他想也许有钱人都这样，不管什么出身，有了钱就庸俗得什么都直接了。
见安东一脸的难堪，李子雄笑着摆摆手，不为难他了。他的笑有点冷。
两人一时无话。李子雄一直在看手机上的时间，好像在等着和什么人通话。这时候他按下了通话键。
“老婆吗？是我。我很好。你还好吧？嗯，好。挂了啊。”
安东忍不住要戏谑他一句：“老兄看来很爱大嫂啊，准时请示汇报。”
李子雄把手机丢到一边：“什么爱不爱的，都老夫老妻了。看来你嫩还真不是装的。”
安东听着心里不舒服，正不知说什么好，服务生过来跟他们招呼：“先生，要不要安排房间？”
李子雄说：“两间贵宾房，两个小姐，包夜。货色要好点，要北方的。”
服务生答应着正要退下，安东连忙喊住他：“不不，一间就够了，我不要。”
李子雄说：“不是说好了慰劳你吗？小姐都不要慰劳个屁啊？”
安东说：“洗个澡就可以了，时间不早了，心怡还在等我呢！”
“哈哈，还是个纯情种。算了，不要就不要吧，免得污染你回去不好交代。”李子雄对服务生说：“房子要一间，小姐还是两个吧。”
既然没打算过夜，安东觉得自己应该走了。李子雄漠然地说句再联系，放他走。安东走出大门，轻轻地舒了口气，心里油然升起一丝莫名的崇高来。他庆幸自己抵挡住了诱惑，为自己，为心怡，也为他心里那份纯洁的爱情。
3
安东走后，李子雄并没有急着去贵宾房，而是赖在休息厅一动不想动。接近午夜，大厅前方的投影开始放映一些暧昧的影像，挑逗着人们的情欲。李子雄一点不为所动，他想着自己的心事，感觉自己早已死水一潭，什么情啊欲啊统统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