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载着黄金荣直驶龙华淞沪护军使衙门。在护军使衙门后院,设有护军使大牢--地牢,黄金荣被直接送进了地牢。
地牢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股呛人的霉味。坐在潮湿的稻草上,黄金荣全没了往日呼风唤雨的威风。
晚饭是一碗糙米饭,上面盖着几根蔫巴青菜。锦衣玉食也有几十年了,如今黄金荣打发乞丐也不会用这等食物。
“触那娘!”黄金荣突然来了火气,一把抓起饭碗,狠狠地朝着石壁上砸去。
黄金荣以为杜月笙、张啸林等人很快会救他出狱,不料日子一天天过去,手下人一个都没露面,甚至连一点信息都没有。秋日的地牢里已经十分冰冷,加上腹中空虚,一种死亡的恐惧袭上心头。
在这与世隔绝黑夜白昼不分的地牢中,也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有一天牢门突然打开,杜月笙出现在地牢门口。
见到杜月笙,黄金荣犹如死囚见到大赦令。
杜月笙是来接黄金荣回家的。
“月笙……”黄金荣竟然有些喉头发哽,“为兄这回台型坍光了。”
“不会的,金荣哥。”杜月笙安慰说,“断乎不会这样收场,卢筱嘉必须重新给金荣哥扎台型,否则这桩事体不算完。”
“怎么个扎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