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7日 星期一 晴
今天早点起,就早点到学校去,可是走到离学校不远忽遇戒严,等了半天才过来。真是讨厌得很,中午什么也未做,下午下了两堂以后,到北海前团城古学院去了一趟,取回三十元,比以前多了十元,回来上课外运动,晚饭后,精神不好,什么事也不想做,懒得很,这样懒散下去可不是事。
3月28日 星期二 半晴
体育今天跳高,掷重球,下午无课回家一趟,父尚好,七妹来坐久之始去,中午得华子一信心中甚喜,下午覆华子一片,寄一本立定画刊给华子,又写信给庆昌、乐成各一,吃完晚饭方骑车回校,本来张思俊说来,又没来,老王收捡了半天也没来,令老王失望了许久,老早就睡了,昨由古学院处取回三十元,今日带回家去。
3月29日 星期三 晴
连日心绪纷乱,无可书者,每把笔不知应记何事,而日常生活亦不过如此而已,疏懒成性,书置不读,无一技之长将来赖何以维生耶!?自恨所读所看所知者过少,但又不努力,每日几致力于外务,责人则明,责已则昏,终日不知分配时间,永觉不够,转瞬即黑,今日午后课余与刘志聪、古志伟、大马、小马等玩了一会排球,晚自学看书。
3月31日 星期四 晴
今日天气可算在过去最近二月中最佳之一日矣,稍有云彩,无风,白日当空,暖意透衣,实春意正浓之气候也,饭后与大马郑夔等作网球游戏,汗流遍体,固乐甚也,天气热甚,下午三点一堂日文,下课后看测验田径队成绩,每日昏昏沌沌,殊不是事。近数日不知为何,心情异常恶劣,任何事皆无心思去做,殊有潦倒悲观之趋象,对我如此青年实属不佳之现象也。
中国文学史储皖峰讲的太马虎,多数只是清描淡写即过去,我甚不满意,声韵学我殊不感觉兴趣,目录学余老头信口讲来,无头无绪,乱得很,老头子个人虽是很认真,但因书名向来就未见过,虽由余先生讲其大概,终因太生,所知者过少,讲的多了,记不清,忽东忽西,毫无章法,令人捉摸不定,笔记不易记,故实际学生得益者实微,英文多数同学感觉无聊,日文简直是应卯,故在大学如不自己私下用功读念,则实得益者太少矣。看看这几天的日记,自己都疑惑不是我自己写的吧,为什么脑子这样的笨死,什么都不会想呢!
3月31日 星期五 晴,有风
又是课外运动,早上六点半起来,八点回来,看会书,十点又去上课,下课看会报,午饭后与同乡陈君保滋及江苏人马永海玩乒乓球至两点,回屋聊会天,老宋提前回津,四点又去上课,回来习会字,晚饭后看会书,打一电话与庆华,约他明日同去看电影,他却说大姐打电话来说明天她们学校,六十周年纪念,宿舍开放,并和汇文合开运动会,可以去看,于是决定明天去看运动会,不看电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