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我觉得她不是那种很容易屈就别人的人,跟她比起来,我是很容易屈就别人的人,至少在年轻创业的时候是OK的,你叫我模仿就模仿、要搞笑就搞笑、要我讲什么就讲什么,我比较是那种人。
我觉得我"悲苦"的形象来自于三方面:旋律是其中之一,但我觉得她的词非常重要,还有就是我的声音,我的声音本身会加重悲苦的感觉。后来再听我没有发表的歌,甚至看以前的作品,也常常觉得很沉重,会听不下去。所以现在演唱会上,我很少唱自己过去很悲情的歌。我特别不想唱她的歌词有:《消息》《曲终人散》《千金难买》。
陈:所以你会注意别人的歌词吗?
十:如果我有听流行音乐,一定会看歌词。有些觉得写得不错,有些看两段就跳过去。其实我很少研究人家的歌词。
有时候看歌词会很好奇是谁写的,结果通常都是那几个。发现还是几个老手吸引我。
陈:你看了别人的歌词,会不会也想试试别人的方法?
十:我做不来,我最擅长的还是我自己的方式。
陈:你创作的高峰期是在什么时候?
十:他发片时,我固定每一年都要写他的专辑,后来也很少写了。
张:应该从2004、2005年之后就比较少。
十:刚进这一行时,会希望至少每个月可以写四首歌,早期比较勤劳。
有段时间写得有点腻,因为觉得好像一直在写同样的东西,就是那些文字在重组不同风格,会很不想写。但又没有别的路可选择。
后来写得少了,也无所谓。其实歌词这条路要写多久或写多少首,我没有任何预设。写歌词对我来说,本来就是个意外。
陈:你会给现在才想开始写词的人什么建议?
十:没有什么建议,要是写了可以用,就写吧。
陈:你肯定歌词在社会里扮演什么重要角色吗?
十:我觉得没有那么了不起,但是对很多人来说,音乐、文字可能是陪伴他某段岁月很重要的东西,在成长过程中它是一种记忆。你说歌词是不是一种很重要、了不起的文体,我并不觉得,可是如果在某些人的人生里能够陪伴他们,我觉得也不错。
张:她的歌词其实很有意境,蛮有画面,但她不是很爱写的作词者。她爱写东西,但不太喜欢为了某一个目的而去写。
十:我其实就是个很没有野心的人,很随性。
张:也许就是这样子,所以我觉得她词的质很纯。
陈:至今为止发表了多少作品?
十:好像有一百多首,很少喔?
陈:对于现在的词,例如你的孩子这一代会喜欢的歌,有什么意见?
十:那是我写不出来的东西。有一些我真的不了解。就觉得我不是这个世代了。遇到了能懂就懂,不懂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