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人 第十四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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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底就开始谋划次年全国交通管理工作会议。椰城、青岛、昆明都在争取会议主办权。地方上争取会议,不是看重直接的经济利益,而是注重扩大主办城市影响。中央电视台一报道,全国的目光就聚焦在举办地了。选择主办城市的公开标准是:二分会,三分吃,五分玩。这里,人为因素是很大的。南海省刚刚从低潮中慢慢复苏,省委姜书记,市委叶书记都希望全国交通工作在椰城举行,非常想借此在全国露露脸。为此,叶书记特意指派艾和平到北京找本次会议最高首长某副部长。

今天的艾和平,再不是第一次跑部里要钱的稚嫩羞涩愣头青了。他落落大方地把两件花梨木家具,提前空运到了北京。一对明式官帽椅、一件黄花梨梅花纹方桌方桌。

这两件东西,是上次进京为新基地建设跑资金时,答应副部长和副司长的。艾和平早淘腾到了,因为繁忙和六四折腾,就没有机会送过来。

按照副部长意思,那对明式官帽椅,送到了司长专设在一个居民小区的收藏室。副司长已经升任司长了,收藏室估计是旧居改的。黄花梨梅花纹方桌,则搬到了副部长家里。艾和平随手送上一万块的红包,副部长拒绝了。副部长说:你这是干什么?我孩子都在国外挣大钱了,我不缺钱。不过,你这次带来的两件家具真不错,那一对官帽圈椅我就忍痛割爱了。这件方桌也很讲究。四腿间安罗锅枨,枨两端透雕梅花纹。四腿为展腿式,上部拱肩三弯腿外翻马蹄,下部圆柱腿。嗯,好啊,好。

吸引副部长的,还有艾和平大力推介的好了寺和惠智大师。

就这样,椰城市顺利拿到了这次会议的主办权。

1991年4月23日,全国交通管理工作会议在南海省椰城市隆重召开,与会的是各省公安厅主管交通的副厅长和交警总队总队长,部里副部长和几个司长参加,总共会议代表150多人。地方政府出奇的重视,开、闭幕式南海省党政一把手都参加了。会议伙食更是海鲜为主,丰富多彩。会议间隙,艾和平悄悄请某副部长夫妇上山吃了一餐野味,因为吃的穿山甲、果子狸、毒蛇都是国家保护动物,会议上是不可以安排的。这顿野味不亚于当年关厂长招待黑俊明那顿。副部长夫人第一次吃野味,不敢吃毒蛇,不过,古丽骗她说干扁果子狸是野猪肉,她就吃得很香了。

会议开了一天就结束了。接下来三天是寰岛旅游,海边的五大景区,山上的狩猎场,甚至著名的好了寺都转游到了。在好了寺,艾和平本意想介绍副部长和惠智大师结识,无奈大师云游未归,没有见到,副部长早已把惠智大师视为活佛,此行与大师擦肩而过,心里很是遗憾。艾和平猜想惠智大师故意避而不见,以他80多岁年龄,出岛云游让人生疑。有了上次车祸教训,艾和平也不敢贸然带副部长夫妇到好了潭预卜未来,生怕有什么不吉预言,给自己十分尊敬的老领导心里蒙上阴影。副部长也60多了,即将离休。另外,古丽在,他也害怕古丽从好了潭看出点什么破绽来。

与艾和平相熟的监院,亲自为副部长一行导游,拜过三世佛,功德箱里捐了款,意犹未尽,艾和平就建议说:“部长,掷个签吧。”副部长就虔诚地说:“可以,好。”一个维那就先诵经,诵经毕,就摇动掷签筒,几番摇晃之后,“叭嗒”一根竹签从掷签筒口掉了下来,落到了一个精致的木盘里。这时候,副部长和艾和平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生怕抽出个不吉的签来。维那捡起竹签,恭恭敬敬递给了监院。监院双手接过竹签只那么一撇,就笑出声来:“阿弥陀佛,上上签。”艾和平接过竹签翻看,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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