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其妙,故作委屈状:“好心没好报。”
然后他一边后退一边故意威胁她:“我真不管啦……不管啦!”
“喂!”苏流年果然中招,咬牙切齿地喊他,“程灏,你……”
她欲言又止,这些话她哪里说得出口。但好歹程灏又回来了,蹲在她桌边轻声问:“你到底怎么啦?”
女孩子的脸皮总归是很薄的,她吞吞吐吐半天,最后终于表达清楚自己的中心含义:“我……大姨妈……没带……那个什么。”
程灏脸皮再厚,也跟着微微发红起来,而且笑得越发阴险。
她怒极:“笑什么笑,不许再笑了!”
他于是嘴角更加抽搐,只是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放肆。
程灏后来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她:“喏,围上就看不出了。”
然后他带她出去“劫持”了一个学弟的自行车,还故作紧张地冲她喊:“快上来。”
那时的他,在初秋颇凉的天气里,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衬衫,意气风发的样子让她一瞬间着了迷。
程灏的车技没话说,快而稳。她在后座抓着他衣衫的一角,莫名觉得心安。
到院落前她低着头跳下车来,手指绞了绞披在身上的他的校服,支支吾吾:“我……明天洗干净还给你好了。如果……你还不嫌脏的话。”
他笑眯眯的样子看得她的心急促跳了起来,急急忙忙丢下一句谢谢就跑。
那件长长宽宽的衣服刚好可以遮到她的臀部以下,她脱下来看,果然上面已经有她的“杰作”。
流年将那件衣服搓洗到白白净净,挂在了她房里靠风口的地方。然后她微微将衣领拢起来,放在鼻端吸了一口,那上面似乎还带着他身上清爽的肥皂香。
苏流年咬着唇,笑得像只偷到腥的猫,有股甜蜜的味道一直涌到她心里去了。
殊不知,那件被她洗干净熨烫整齐的校服,被他自此好生珍藏,怎么也丢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