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吃饭了……”室友贝果果用脚狠踹了我几下。
本想蒙上被子继续睡得,谁知她一个劲儿的踹我:“你昨天把唐维琴暗度陈仓了?看看你这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啧啧,堕落呀!”
我一直都很纳闷,我明明是睡在上铺,贝果果同学每次叫我起来的时候,都半蹲在我床上,用脚踹我,她长手到底是干什么的?
“老娘就是欲求不满!我就是!”我急了,后了几句。
贝果果一听,也急了,在我身边坐下,问我:“阿润怎么了?谁惹你了?”
我一五一十的把跟安随遇的过节跟她说了,顺便也说了今天早上令我发指的事情,我一夜没睡,他还叫我给他买了早饭再去学校,有这么摧残祖国花朵的吗?我在心里狠狠的咒骂,你丫吃泡面永远没有面饼!
贝果果听了我的控诉,一把抓住我的手,双目放光:“你说谁?!安随遇?真是那厮?!”
我呆愣的点头。
“阿润!你赚了啊!风云学长啊!那是这学校多少不长脑女生的梦中情人啊!你什么时候踩了狗屎了,你走狗屎运啊!”
我哼了一声。
贝果果突然皱了眉,脸色一变,摇了摇头:“阿润,这么说你昨天晚上是跟安随遇暗度陈仓了?那你们家唐维琴怎么办?”
我脑袋一热,赶紧给唐维琴打了个电话:“下午我有一节马哲!教授点名,你别忘了帮我喊到!顺便下了课给我买点饭来,清淡点的。”
挂了电话之后,贝果果一脸鄙夷的指着我的鼻子:“你看看你,才刚跟小新欢你侬我侬了一晚上,这会儿就给小旧爱打电话指使他干这干那,你这良心让狗吃了?不过,我还真得提醒你,你跟安随遇有一腿的事情可千万要保密,不然你以后出门就惨了。”
“为啥?他一毕业了的人,还能回来煽动大伙群殴我?”
“他不用煽动,学校BBS上有多少他粉丝你知道么?有多少唐维琴粉丝你知道么?这要是让他们知道,你这样的货色收了这俩美人,你还有命活着出去?早把你踩扁了!”
我不以为然:“你这是危言耸听!我跟安随遇纯洁着呢!”
贝果果切了一声:“等你们不纯了再告诉我吧。”
下午下了课,唐维琴果然来给我送饭了。他站在阳光下,伸手递给我便当的时候,逆着光看去美好如斯。
我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左脸颊上有一个小小的酒窝,我站在那里,略微低了头,咬着下唇,目光触碰到他的脚尖。
片刻之后的寂静,唐维琴开口道:“苏润你嘴抽筋了吗?要不要我送你去医务室?”
“什么?”我抬头瞪着他:“你才抽筋呢!我走了!”
拿了饭气冲冲的走了,他很听话的没有来追我,这个人有时候真死脑筋,我以前是说过不准跟着我,可你偶尔情调一下强行的拉住我,然后强抱强吻什么的,我还能反抗你不成?!
来到病房的时候,安公子又闹幺蛾子了,好端端的非要换高等病房,搞得我当时几乎晕厥,控诉道:“一个大男人也不是坐月子,还那么娇贵?!”
“住院费我付。”安少爷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句话,我回头就看见他那跟驴有的一比的脸。
但是我心头的巨石落下来了,于是跟护士笑呵呵的说:“赶紧换!想换哪儿,你说!”
坐北朝南,安公子的新病房十分的舒服,有大面的落地窗,可以看得到花园里并不十分雅致的景色。安公子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稍稍的有了颜色,他说话的时候也看得出唇红齿白。
安公子看着窗外若有所思,我低着头也若有所思,虽然我心里对他鄙视,但是我不得不为了我家的店去讨好他,纵然我有一万个不愿意,也不能说,还得笑着面对,这个就是生活呀!
“苏润。”
我立马精神,甜甜的笑了:“安公子有何吩咐呀?”
“去帮我买几本书回来吧。”
我点点头,想了一下又决定拍几句马屁:“安公子果然博学多才!病入膏肓了还不忘读书啊!实乃国家栋梁之才啊!”
只见安随遇的嘴角抽搐了几下,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出了医院,有几条小巷子,白天很是热闹,各种小吃,小商品,琳琅满目,自然也会有卖书的小摊子。走了没多久就看见一个书摊,老板是个中年男人,手里捧了一本不知道是什么的书津津有味的读着。
地面上放了一块白布,书籍就扔在这上面,杂乱无章的。我蹲在跟前挑了一会儿,除了一手的灰尘再无所获,于是问道:“老板,有金瓶梅吗?”
老板头部抬眼不睁的,顺手从书堆里掏了一本,扔给我,我一看正是《金瓶梅》,不禁佩服起老板来,真是厉害!这得练了多少年,才能扫黄如此快准狠啊!
安随遇让我来买书,其实这个我懂,要是病房里有DVD,估计就叫我买碟了,男人么,可以理解!
“多少钱一本啊?”
“两块!”
“买了!”
大方的递过去两块钱,书拿在手上以后,转念一想,安公子万一看的走火入魔了怎么办?我得挽救他啊!
于是又问:“老板有道德经吗?”
老板原本一直埋在书中的眼睛,终于看了我一眼,露出惊愕的神色,大概是没遇上过我这样的,买的书都极致。
这次他翻了许久才找出来一本半旧的《道德经》给我,我在手里掂了掂,问:“多少钱啊?”
“也两块!”
我顿时虎俱一震!好价钱!万能的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