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凯撒的归凯撒,人民的归人民(5)

除了和美女厮混,该同志还卖官。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卖也就卖了,他还没点自知之明。某天估计性生活质量又翻了几番,心情不错,问下属刘毅,如果拿我和汉朝那些皇帝相提并论,你觉得哪个像我呢?刘毅估计前一晚刚和老婆打了架,心情很差,也懒得哄他,直言不讳,汉灵帝和汉桓帝。司马炎惊得打了个趔趄,好不容易站稳了,问,我好歹比那两个昏君好些吧。刘毅的再次回答让人觉得他不光和老婆打架,应该还磕药了,要不就是和阎王爷有个美丽的约会,他说,那两位卖官,你也卖官,可人家卖官的钱都给国家了,你呢?你装自己腰包里泡MM去了。司马炎下不来台,只得哈哈干笑两声,说你看,你这么跟我开玩笑,我都不生气,说明我还是比灵帝桓帝英明得多,哈哈……哈哈……

最高领导成天忙着为自己的性生活操心,大臣们也没闲着,腐败的腐败,烧钱的烧钱,那场景,上下打成一片。

西晋国的首相何曾曾经对儿子何邵一本正经地感叹,说你瞧瞧,这世道,每天高级干部开会的时候,大家都不谈国计民生,而是忙着交流哪家夜总会的小姐最新鲜,今晚又轮着去谁家开派对……他摇摇头,下结论,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可何曾自个儿怎么做的呢?每顿饭都要花一万大洋,还嫌没地方下筷。何绍更潇洒,每顿饭钱跟他老子比,翻番,两万大洋。变着花样来,天上飞的,水里游的,世上有的都要想法吃到嘴里。

司马炎某天跑到下属王济家吃饭。一瞧那排场,饶是当了这么久皇帝也受了惊吓。仆人们个个穿的是绫罗绸缎,走路说话,显出平日受的是六星级酒店侍者的训练,装酒用的是琉璃器,吃到嘴里的猪肉也特别鲜美。司马炎忍不住问了句,这肉怎么这么好吃,你跟我说说,回头我叫家里的厨师也学着做做。王济低眉顺眼,低调地回曰:属下家里的猪都是用人奶喂大的,饲料猪不能比……司马炎不说话了,闷头大吃,却越想越不是滋味,觉得自己这皇帝怎么做得那么穷酸哪?饭没吃完,甩手走人!

石崇不用说了,和王恺比烧钱已经成为永垂不朽的段子,是把斗富艺术发挥到极致的祖师爷。该同志明显已经甩开众同事一大截,先一步变成高级禽兽了。他经常请同事们到家里开party,当然了,免不了小姐做陪。但是,他把小姐陪酒的乐趣进一步发扬光大,改良了一下。每人身边都有小姐劝酒,要是客人不喝,就把小姐拉出去砍头。砍掉美女的头颅――这小说题目真是想想都让人心跳加快,荷尔蒙巨升。

这天,首相王导和将军王敦两兄弟到石崇家做客,当然有两个MM劝酒了。王导酒量

虽小,可挺知道心疼人的,为了美女的生命,毅然决然地喝了几杯酒,醉得晕晕乎乎也硬撑着。王敦却偏不喝(应该是心理变态,有看杀人的癖好),导致三个MM被拖出去砍了头。王导责怪弟弟,王敦鄙视地看了他哥一眼,吐出一句,人家杀的是自家人,关你屁事。

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烧钱只是西晋干部们娱乐方式的一种。另一拨人就忙着磕药、开性派对,换妻、玩同志情谊,西方后来的性解放运动和垮掉的一代算啥?太次!西晋的贵族们才是现代嬉皮士的始祖。

磕药那是贵族圈子里的全民运动,摇头丸的名字叫“五石散”,不仅能让人飘飘欲仙,还可以壮阳。所以当时的问候语是:您磕了没?可磕药磕得再多,男人们的裤裆里仿佛天生缺少那玩意儿,软啪啪的硬不起来,个个涂脂抹粉,以阴柔美为荣,安能辨我是雌雄?潘岳是最帅的当红小生,走到哪里粉丝都伴随着尖叫;性派对、同性恋、换妻……风靡天下,所以每天例会上不少干部不是迟到就是早退,要不就是干脆缺席,没办法,前一晚太high了,早上实在起不来。

另一拨儿贵族乐广、王衍等人热爱做文化研究工作,一门心思钻研玄学。通常研究之前先洗澡洗pp,再往身上喷点香水,点上一柱心香,啊,全身心都沉浸在一种高雅的氛围之中鸟,研究题目通常是:老庄梦到的那只蝴蝶是公的还是母的。讨论完,再用低沉而悲伤的语气说,那帮烧钱的真没品,真是看不开啊,富贵于我浮云,如浮云……

读书导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