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知足就够了

快车道成了我们家的第9只猫,厄克是我们家的第8只狗,这也代表着我们在这里生活了8年。我们已经有了17只动物,平均算下来,每5个月一只。有人可能会说我们是傻瓜,但这群猫猫狗狗的要么是孤儿,要么是弃婴,我们无法看着不管。尽管我们养了太多的动物,但是我们有时间和空间来照顾它们,因为照顾它们的同时我们也有了好的心情。如果没有我们,它们中的大多数可能已经都死了。

正因为如此,这个故事就应该可以结束了。我们的生活已经进入到了一个平稳的轨道。我们有我们的工作和家庭杂务。跟其他拥有一座老宅的人一样,何况是4座,我们感到非常地满足,总有做不完的事情。我们终于在工作和休闲之间找到了一个幸福的平衡点。所有的动物都过上了安定的日子,它们早年遇到的困难都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今天我去给科斯塔动物协会送东西的时候,遇到了一位非常好的夫人,你知道我的意思,那是个专门给被抛弃的动物做慈善的地方。”

“我想我们家也在做啊。”

“我说了我愿意拿出一些时间来帮助它们。你不会介意的,对吗?”

“当然不会,但是无论你的理由有多好,我也实在是想象不出来你能在慈善商店工作。”

“不是在商店里工作。人们经常会发现一些被遗弃掉的小猫小狗,有的时候居然是在垃圾桶里,这不是太可怕了吗?我跟她讲了多明戈和克劳迪娅的事,怎样用奶瓶喂养它们。他们找不到会做这种事的人,我就把我们的号码给了她。”

“还想要更多的动物吗?”

“每次也就是养两个星期。哦,最多5~6个星期,等到它们可以生活自理的时候,慈善协会就会给它们找一个收养的人家。再说,也许根本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3天以后,这种事情就发生了。卡恩,我在科斯塔动物协会遇见的那位夫人,打电话来问我们能不能照顾一下两只小猫,那天早上有人在废墟的一个纸箱子里发现这两只小猫。我们开车去了为慈善协会收留动物的兽医院。自从第一次带着查里随机地选中了拉菲的诊所,有事我们一直都去拉菲的诊所。我们跟他相处得很愉快,当然,查里除外(“兽医院?我宁愿去牙科诊所”),我们的动物就是这样的。埃克斯皮迪罗是镇上另外两家兽医院中的一家,他也是一个可爱的家伙,尤其因为他把他的时间无偿地奉献给了街上的动物。在他的接待处放着一个大笼子,一看到被遗弃小狗祈求的眼神和小猫挣扎的样子,那些一贯娇宠宠物的人,心里就难受得要命,只好忙着去再买一条镶金带银的项圈。这一招的确很管用。

我们两个并没有想到我们要喂养的小猫会这么小。与新生儿相比,它们看上去更像挂在钥匙圈上的幸运兔子腿,身上的肋骨很突出,赤着脚,垂着的耳朵实际上还只是一层皮,头也抬不起来。它们两个合在一起也只有我的手掌那么大,它们的眼睛闭得紧紧的,仿佛它们根本就不想看看世界是个什么样子。我们给它们取了两个名字:巴博和斯奎克。它们的头长得跟个小土豆一样,又经常打嘣嘣。从此开始,我们有了给它们取个临时名字的习惯(长期以来,我一直都信守天主教的信仰,有些信念是不可动摇的,如果没有圣水的保佑,人死了,名字也会死掉的)。接着又来了两只仓鼠那么大的小狗,一只是棕黄色的,它弟弟却是淡米色的。那时已经是11月初了,我们把它们分别叫做巴伯金和帕斯尼。我跟它们聊了几个小时,主题是说它们长得有多漂亮,它们将来的生活会如何的好。耐心可好了,讲得它们的牛奶都凉了。我成天对着它们唠唠叨叨的,心想虽然它们的眼睛睁不开,我的声音总能给它们一些安慰吧。对着几只小狗讲了几个月以后,才有人告诉我说,小狗才出生的头十多天是听不见声音的。

付出了两个星期的无私援助,我们单独承担了两只小猫、3只小狗的喂养工作,它们全都是只有几天大的小家伙。斯佩洛特是那个月的最后一只小狗,谢天谢地,它长得又快又漂亮。这才只是漫长学习曲线的一个起点,整个过程必然充满了精彩和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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