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像洋葱,当你流着眼泪将他们一片一片剥开后,才发现原来他们没有心。以前看这句话的时候,我总感觉说话这人不是一怨妇就是一毒牙,可是现在才发觉这话就一真理,精辟。
在我和一鸣分手的第二天,我突然释然了。多大点事儿?不就是一男仔嘛!这世界上谁离不开谁呀,谁死谁活着,太阳依旧会升起来。所以,我看开了。于是,那段日子里每天我都猫在家里山吃海喝,顺便听听歌,跳跳舞,在网上打打小怪兽钓钓金龟婿,小日子过得蛮滋润的。
可是,我释然了,别人似乎没如我这样洒脱,譬如林俊儿和萱萱。那天,这俩人跑到我家来看我,那小脸色跟病危接到通知单一样,而且俩人说话格外小心,似乎有意避讳一些话题。我就不明白了,我尚小可是那种轻易殉情的傻妞儿吗?于是我说,你俩矫情不矫情,是我分手了又是不你们,你们干嘛一张苦瓜脸啊?林俊儿和张萱萱一脸诧异地望着我,估计没有想到我尚小可分手还分得这样旷古烁今,这样心花怒放。林俊儿问我,你真的放开了?我说嗯,可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里突然不知被什么刺了一下,然后心情猛然跌进了低谷。我想,也许,感情真不像一页文档,说Delete就能Delete,感情也并非病毒,忘记它不可以让杀毒软件代劳,只能自行了断!
萱萱学姐见我神情恍惚,挺同情地看着我,欲说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说。我拍她的大脑门,大咧咧地说,放心吧,我尚小可指定会东山再起,到时候身边的帅哥排成一条长龙,让你也见识见识什么叫龙的传人!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电话响了,是saber,他说好久不见我了,看看我是否更加国色天香了。我回答他那还用说,然后借用鲁迅老爷子的话接着戳了一句:那简直是一定的。saber嘿嘿一阵干笑,说今晚有没有时间赏脸去看看他,怎么说也是他过生日的?我说,既然你盛情拳拳,我一定来。
晚上,我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然后去参加saber的生日宴会。到了风波庄,放眼望去,桌旁黑人、白人、黄种人都有,那叫一个光怪陆离。我正在纳闷,听见saber问我,陆一鸣呢?怎么给他电话,总是关机啊?这都要开学了,咋还没来报到啊?丫是不是又有新欢,乐不思蜀了?
当我听完这句话,我的心里忽然飘来了一阵莫名的忧伤。之后的刹那,有关陆一鸣的点滴立即充斥了我的脑海。
我想起了曾站在熙攘的街头大声说小可我爱你的陆一鸣,想起了吵嘴时我要他还我送他的维尼熊他坚决不还的陆一鸣,想起了和我下棋允许我悔棋的陆一鸣,想起了那个被我日日欺压嘴上怨声载道但无论走在哪里总会紧紧握着我的小手不松开的陆一鸣,想起了我哭鼻子时候把用过的纸巾塞到他的口袋他却一脸包容地望着我的陆一鸣,想起了那个打电话嚷他宿舍里的热带鱼生小鱼了的陆一鸣,想起了雨后的清晨陪我去花园我用小树枝把失足落水的蚂蚁送还陆地而他在一旁帮我的陆一鸣……
我曾经以为,有关与陆一鸣之间的回忆就会这样慢慢化作泡影,最终漂洋过海,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是,等我听到他名字的时候,那些记忆的种子却忽然复活,令我惆怅万千。只是令人遗憾的是,那些山盟海誓般的传说再也无法追溯。
灯光太刺眼了,要不怎么我的眼前一片朦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