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行(2)

一村一挥手,鬼子们“哗啦、哗啦”拉开枪栓,将枪口对准了村民。

见鬼子将枪口对准了自己,人群开始骚乱起来。站在西边男人们开始发生变动——站在二愣身边的青壮年男人开始移动。当二愣反应过来,他四周的人都和他拉开了距离。二愣一看他已经站在了前面,急忙向别人靠拢。可是,他向哪边移动,哪边的人群就象躲瘟疫一样,立刻闪开。最后又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人群前面。

看到二愣被人群孤立起来,一村立刻明白了他就是真凶,于是拉开架势,双手握着战刀,一步步向二愣逼近。当他与二愣相距一米左右时,身体蓦然前冲,战刀闪电般批向二愣。

二愣想要躲闪,可一村的刀太快了,他感到脖子一凉,头颅已随着刀光飞离了身子,鲜血喷出的同时,尸体倒在地上。一村见二愣没有躲开自己的刀,一下子愣住了。他以为能够杀死纯山的对手,一定能躲开自己的攻击。不会这样轻易地被他杀死。一村并没想真的杀死对手。他只是想给凶手来一个下马威,

然后活捉,带回去慢慢地折磨,让他在痛苦与绝望中死去。因此二愣的轻易被杀,反而更加激怒了一村。他以为村民是拿一个毫无战斗力的普通人搪塞自己,他决定要严厉惩罚这群包庇真凶的村民。

二愣被鬼子砍死了,村民虽然被凶残的一幕吓的够戗,但他们却放了心。他们以为于五死了,二愣被砍了,张顺也被打死了,所有参与杀鬼子的人都死了,鬼子也算报仇了、出气了。鬼子要是懂事,就应该会马上放了自己,让大家回家睡个回笼觉。村人虽然为死去的三人感到惋惜,但他们认为自己是公正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地,你们杀死了鬼子,鬼子找你们报仇是应该的。村民们又活跃起来,人群松动了,就向平时散戏前一样,有的人开始呼孩子、叫老婆准备回家睡觉。

一村被眼前的场面搞懵了,这些村民要干什么?当翻译官告诉他村民们是准备回家睡觉时,敏感的一村更加暴怒,他向鬼子兵们低声下达了命令。鬼子兵立刻上前捉住四个向前移动的男人,把他们拽到人群前面,用脚照四个人的腿肚子一踹,四个人跪在了村民的面前。

村民惊呆了!不是已经完事了吗?鬼子咋还打人?

“他们是好人,放了他们。”

村民们以为鬼子误会了,立刻高声提醒鬼子。被踹跪下的三栓,本来就觉得冤枉。一听所有的人都替他说话,立刻来了精神。胆气一壮,就像平时和外村人打架一样,马上英武起来。他挣扎着就要站起身,身后的鬼子从背后踹了他一脚,他踉跄了一下,身体又趴在了地上。

“你们他妈的讲不讲理?我又没招惹你们,你们凭啥打老子?”三栓恼了,小鬼子太不给面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他,让他今后还怎么在村人面前直腰。恼了的三栓一骨碌爬了起来,冲鬼子嚷了起来。嚷完,瞪了鬼子一眼,拍打着身上的土,骂咧咧地向人群走去。刚走两步,三栓感到后腰一疼,看到肚子上多了一段带血珠的刀尖。

“操你妈,敢用刀捅我!”话音未落,只见刀尖一转,三栓只觉得五脏六腑一阵绞痛,人就昏死了过去。

人群安静了,没有人再敢说话。三个跪在地上的人脸色吓得蜡黄,汗珠子从额头渗出。狗剩早已被吓得拉了一裤子屎尿,整个人趴在了地上。一村皱了一下眉毛,把手一挥,两个鬼子把狗剩向前拖出去两米左右,把他的身子摆成跪坐姿势。一村慢慢走近狗剩,双腿岔开,伸出左手,将扣在狗剩头上的毡冒头摘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随后一抖手,毡冒头被扔到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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