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髦的,流行的。这个词好像是法语呢,不如我们学法语吧。”
“我英语还没学好呢。”
“你不要太保守嘛。英语最简单了,马克·吐温说过,对一个智慧的人来说,学英语要30个小时,学法语要30天,学德语要30年,三种一起学,没准儿效果最好,如果我们把三种外语都学了,你说我们还是浪费生命吗?”
“如果真要花30年才能学会德语,我就70岁了,那还不如就玩数独防止老年痴呆得了。”
“我听说德语非常奇怪,他们把最重要的词放在一句话的最后,不说这个词,你就不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所以德国人聊天最无聊、死板,非要等一个人说完,才明白他什么意思,不能插嘴。”她顿了一下,“不过,这样也好,你看啊,不到你70岁的时候,你还真不知道你那破人生有什么好思考的呢。”
我笑着看她,说:“你说话真深刻!”
“叔叔,这不是跟您在一起吗,我能不进步吗?”
灵儿好像有大把的空闲时间,我问她是不是辞职了,她说,没有,以前总把美好的生命浪费在无聊的工作上,现在要痛改前非。她剪短了头发,穿背心短裤,夹脚拖鞋,甚至买了一辆自行车,在城里东跑西颠儿,有一次约会结束,她骑车,我开车,沿着同一个方向走,我看着她穿着小裤衩飞快骑车,两条腿都显得长了好多。那瞬间,我真想把车停在路边,拦住她,骑上她的自行车,让她坐在大梁上或者后座上,这样带着她穿过北京城。可我只是这样想想,她在我的后视镜中消失,这样想想不也不错吗。
再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既没有开始学法语,也没有开始学德语。还是在工体附近的那家咖啡馆,露天的座位,我对着电脑处理工作,她来了,双手背在后面,说:“我给你带了个小礼物,你猜猜是什么?”
我胡乱猜了几次,她把它拿到我的面前:“是数独机。”
我接过来说:“这不是要玩儿死我吗?这里面得有1万多道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