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篾尔乞之战(2)

我犹豫着怎么回去找孛儿帖,这时候是带她回去的最好时机。只要我带走她,大家会认为她不过是在战乱中失散了,不会有任何怀疑,也不会给这个时代造成什么困扰!

“那里还有一个,别让她跑了,会不会是孛儿帖?”糟糕,我的命怎么这么苦?难道又要把我当成孛儿帖给抓回去,那这次抓回去了,肯定就是一死!我杀了贵族,进了禁地,偷了脱黑堂的马,还做了奸细,不知道会不会落个五马分尸的下场……

……

我和面前的人群面对面,看来是无处可逃了。我的手摸上了铁木真给我的短刀,琢磨着如何用一把刀冲出重围。在旅行社,我接受过突围训练,不过还真是头一次用。更要命的是,这个武器根本不好用。

我握紧了短刀,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在考验我的飞刀技术呢?还是想考验我的骑马术?可惜我的腰受了伤,连支起身子都难。我伏在马背上,思索着该从谁下手。

“抓住她!要活的!”有人喊了一句。

我夹紧了马,飞窜而出。手中短刀飞舞,一下子给了冲在最前面的蒙古士兵两刀。后面的人见我居然会使刀,犹豫了两下,没赶往前冲。就瞬间的空隙,我骑马从缝隙中穿过。

“追啊!”有人大喊了一句。

铁木真的马很快,快到我只能听见风跑过的声音。刚才的用力,扯动了伤口,我疼得趴在了马背上。不过我身后的追兵也不慢,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擦过,我手臂一疼,渐渐地又变得麻木起来。

身后飕飕地响,总有什么飞过!糟糕,他们在放箭!我肩膀一疼,该死,不要射我了!我根本就是一个路过的!幸好我腰也疼,才不觉得肩膀的疼忍受不了。我的眼泪夺眶而出,但是疼痛却仿佛轻了些,只感觉伤口处渐渐麻木,人也变得硬邦邦的……糟糕,他们在箭上喂了毒。

身后传来了几声惨叫,我回头。

猎猎风中,铁木真带血的弯刀在月光下苍白又刺眼。他眼中杀意甚浓,几滴鲜血落在他的脸上,他不曾擦去。他身下是一片残尸,他在月光下抬头,一双眼眸看不出悲喜。世界都在他的挥刀间安静下来,震慑于那横刀向天的王者之气中。

“你对他们手下留情,就是对自己残忍。”他吐出几个字,我看了看手中的匕首,我的确……的确不曾对刚才的人下杀手。我已经无心杀了一个人,我怎能再故意杀人?只要是生命,都值得尊重,都不能轻易地剥夺,但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箭上有毒,我带你回营地。”他翻身上我的马,看着我的伤口担忧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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