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啊!这可真是自作自受的典范!我被马追得抱头逃窜,再也顾不得形象。这时候,突然我身体一轻,一个黑影闪过,将我拦腰抱起,落在了马背上。我的心狂跳个不停,相信自己此时肯定是面色苍白。
“是你干的?”身后男子冰冷地问道,他长长的头发直垂到胸前,弄得我背后发痒。
“对对对对……对不起。”我惊魂未定,结巴道。他手中长鞭甩出,我连忙抱住脑袋,难道要抽我?“啪!”鞭子狠狠地抽在草地上,溅起碎土和蝇虫。疯狂的马群听见鞭子声,居然安静下来,乖乖地围着这匹黑马转啊转。
“谢……谢谢。”我咽了口口水。
“不要命的话,你可以试试再来一次,下去!”我身子又一轻,“扑通”,我被他丢到了草地上,和青草来了个亲密接触,离我的脸几寸处,还有大大的一堆马粪!该死的铁木真,到底懂不懂怜香惜玉?我爬起来,弄干净身上的杂草,气恼地看着铁木真。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啊?”
“我只是不想每次都花力气救你。”他冷冷地说道。
“我说铁木真,你今天要去娶老婆,反正也是要回部落里,就不能顺路带带我吗?”我懊恼地跟在马屁股后面问道。
“我说过了,有本事自己驯一匹马,实在不行,驯头骆驼也行!”他冷冷地丢下一句话,领着马群就走。
拽什么拽,不就是会骑马么!成吉思汗有什么了不起,只识弯弓射大雕!我拍着身上的泥土,气冲冲地看着他走的方向,不要让老娘逮着你!亏得阿珍说铁木真为人和善,脾气温和,我看分明就是脾气古怪!
……
等我回到翁吉刺惕部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蒙古包外点起了火把,把天空照得又红又亮。青草的气味混杂着浓烈的烤肉味,若有若无地飘了过来,让人食欲大增。才走到帐篷处,就看见阿珍伸长了脖子东张西望的,阿珍看见我,喜出望外,忙拉着我去看孛儿帖出嫁。
今天是全翁吉刺惕部的节日,大家手挽手围着火把跳舞,小伙子们喝着酒,大声唱着草原的歌曲。阿珍拉着我悄悄退出了人群,她对着我耳语一阵,我立刻兴奋起来了。
原来按照蒙古的婚俗,新郎来新娘家娶亲都会受到女方家庭的刁难。其中有一道程序就是“求名问庚”,男方要想尽方法问到新娘的乳名,这是考智力。另一道程序就是“掰羊脖”。也就是陪娘们儿用煮熟了的羊脖子招待新郎,并请新郎把羊脖子从中间掰断,以试新郎的力气大小,这是考武力。阿珍身为下人,要负责婚宴的饮食,这次的羊脖子就是她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