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英国的一对孪生双胞胎，分别叫罗尼克雷和瑞吉克雷。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兄弟二人由于长期控制着伦敦东区的黑社会，被称为“双生杀手”。一九六九年，克雷兄弟因谋杀罪锒铛入狱，被判终生监禁。
②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英国伦敦一个臭名昭著的罪犯。
“你是说，米奇森是被那两个男人引诱到那个破败的公寓的？”
“有可能。”
“出于什么目的？”
“鉴于他们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绑起来，然后用塑料袋套住他的头，很明显，他们没有任何问题要问他。他们就是想以这种方式折磨他，一直到死去。我认为这是不折不扣的谋杀，同时还显露出一丝恶毒的残忍心理。”
“那么，他是被人扔下去的，还是自己跳下去的呢？”
“这要紧吗？”
“非常要紧，约翰。”麦卡斯基尔站起身来，靠在档案柜上，双臂交叉着抱在胸前，“如果是他自行跳楼，就等于是自杀。即便他们已经动了杀念，蓄意结束他的性命，也只能算做自杀。从他头上套着塑料袋以及被捆绑的方式来看，我们或许可以推断出这是一起过失杀人案。他们的说辞估计是：我们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他被吓坏了，一时惊慌失措，做出了预料之外的举动——从窗口纵身一跃。”
“要做到这一点，除非他被吓得魂不附体。”
麦卡斯基尔耸了一下肩膀。“还不能断定是谋杀。问题的关键在于，他们有没有吓唬他，或者扬言要杀死他？”
“这一点我一定会问他们的。”
“有点像流氓的惯常做法。或许跟毒品有关，也可能是因为一笔借款，他欠钱没有还清，于是被杀掉了。”麦卡斯基尔回到坐椅上。他打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罐Irn-Bru①，打开后就直接喝了起来。他下班后从来不去酒馆，即使他手下的人马破了棘手的案子，他也从来不和他们一起喝威士忌庆祝。他只喝软饮料，这无疑让那些说他是同性恋的人又多了一个嚼舌头的话题。他问雷布思想不想也来一罐。
①一种碳酸软性饮料，被称做是苏格兰除苏格兰威士忌以外的另一种民族饮料，为苏格兰最畅销的软性饮料之一，销量可与可口可乐相媲美。
“长官，上班时间我不喝。”
麦卡斯基尔将快到嘴边的饱嗝咽了回去。“约翰，关于被害人的背景资料和情况，你还要再收集一些，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记得留意法医对外卖食物上遗留指纹的鉴定结果，还有验尸报告。他有没有吸过毒？这是盘踞在我脑海中的一个问题。如果他有服用毒品的习惯，摆在我们面前的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倘若这一问题悬在空中得不到解决，我们甚至都不知道如何给它定性。我不想把这种案件拖到新警察局。明白吗，约翰？”
“明白，长官。”
雷布思转身准备离开，不过他的上司似乎还有话要说：“已经结束的那件麻烦事……叫什么名字来着？”
“斯帕文？”雷布思猜他要说的是这件事。
“没错，正是斯帕文。事情平息下来了，是不是？”
“平静得像坟墓一样。”雷布思说了句谎话，接着便离开了上司麦卡斯基尔的办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