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可是这样才是上流社会”(2)

霍恩比有5个孩子,事实上放眼望去,整条亨利大街上到处都是孩子。

一户人家有六七个孩子十分正常,其中最多的一家有14个孩子。因此,童年的莎士比亚从来不会觉得孤单。后来,莎士比亚在不少剧本中,如《罗密欧与朱丽叶》、《维洛那二绅士》、《驯悍记》和《温莎的风流娘儿们》等,描述了一些淳朴、快乐的城镇,类似的还有《奥赛罗》中的威尼斯以及《错误的喜剧》中的以弗所等,所有这些都是莎士比亚对自己在斯特拉特福镇的童年生活的纪念。

从霍恩比家沿着小溪往南走一点路,就可以看到吉尔伯特·布拉德利的房子,他也是一位手套商。他是约翰·莎士比亚其中一个儿子(不是莎士比亚)的教父,因此我们可以猜测,虽然他们两家存在竞争关系,但是相互关系应该十分良好。沿着大街继续向南走,那里住着一位名叫乔治·哈特雷的羊毛商,此人十分富有,在他临死前,曾经捐资修建了一所小学校。哈特雷是一名天主教徒,他的两个兄弟是牧师,到处宣扬天主教教义,后来遭到通缉后一直逃亡在外。哈特雷的邻居是一位裁缝,名叫威廉‘史密斯,也就是莎士比亚的教父,他有5个儿子。与史密斯的店铺隔着一条马路、前桥街的街角处有一家“天使旅馆”,这是考德利家的资产,由他们自己经营管理,这一家人都是虔诚的天主教徒;考德利的其中一个儿子是耶稣会的牧师,后来遭到流放。总之,不管从何种意义上讲,斯特拉特福是一个人人紧密相连的社区。

在亨利大街的北边,经营各种衣料的服装商一家挨着一家,形成服装一条街,在如今大多数集镇,都可以看到这种同行聚集在同一片区域的景象。莎士比亚就在这么一个活跃、浓厚的商业气氛中长大。在亨利大街的西边尽头处,距离约翰·莎士比亚家最近的邻居也是一位天主教徒,名叫乔治·柏德格,他是一个羊毛商,生意主要在绵羊街。柏德格曾经当选镇参事,但由于他虔诚地信奉天主教,后来遭到免职,甚至被关进监狱。约翰·莎士比亚并没有把他当成榜样,也没有走他的老路。柏德格家的西边住着一个名叫约翰·伊克韦的自耕农,关于他的情况,小镇鲜有记载,我们也无从知晓。亨利大街上还有其他一些住户,比如,这里还有6户牧羊人家庭,其中考克斯一家和戴维斯一家就住在莎士比亚的对面。约翰·考克斯与哈萨维家的关系很好,不久以后莎士比亚家与哈萨维家结成了亲家,看来莎士比亚戏剧中的牧羊人并不是凭空臆造出来的。

莎士比亚家的对面还住着一位焊锅匠,名叫托马斯·阿普莱斯。有一次,这位焊锅匠的儿子被指控犯了一项重罪,约翰·莎士比亚曾为他作保。这一带还住着一位镇参事,名叫约翰·惠勒,此人也是一个铁杆天主教徒;惠勒在亨利大街拥有4栋房子,另外在其他地方还有一些房产用于出租。亨利大街上还有一个名叫拉夫·肖的羊毛商,他的商品很受约翰·莎士比亚喜欢;此外,还有一位皮特·斯马特,他的儿子是一名裁缝。看到这里,我们应该已经对当时斯特拉特福的轮廓有了一个大致了解,在这个社区,人们相互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或者有血缘关系,或者有相同的宗教信仰,或者有生意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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