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告诉我,谁生下了你”(7)

坎皮恩本人是一位耶稣会(天主教修会之一)牧师,他从罗马带着一个极其危险的秘密使命来到英国:一方面给当地的天主教徒鼓励打气,另一方面争取那些在新教和旧教之间摇摆不定的人加入天主教。那个时期,耶稣会的传教士们在英国并不受欢迎,而当教皇在1570年把伊丽莎白革出教会后,这些传教士的处境就更为艰难了;坎皮恩后来遭到逮捕,经过审判后被处以死刑。

在亨利大街发现的这份灵约包含约翰·莎士比亚宣誓效忠“罗马天主教会”的誓词,以及向圣母马利亚、“我的守护天使”和“苦难众生”的救世主的祈祷词。这是一份正宗的天主教式的宣言。文件是油印的,页面关于约翰·莎士比亚的宗教信仰,学者们还有一个争论焦点:为了跻身斯特拉特福管理层,他很可能曾经公开宣誓,承认女王在政治和宗教上具有最高权威;他还积极推动并监督清理圣十字架互助协会小教堂的旧教塑像,移除教堂中的十字架龛以及耶稣受难像。约翰,莎士比亚是一个雄心勃勃的人,与许多16世纪的官员一样,不断在事业和信仰之间寻找平衡。他可以一方面履行自己的行政职责,另一方面不必放弃内心深处的个人信仰,或者作出妥协。

斯特拉特福镇1552年的记录显示,约翰·莎士比亚在亨利大街上拥有一栋房子;23岁那年,他结束了学徒生涯,开始自立门户。1556年,他把隔壁的一栋房子买了下来,自那以后它成了有名的“羊毛作坊”。这两栋房子最后被打通,组成了一套舒适、宽敞的豪宅,屹立至今。同年,他在附近的绿山街买下了一套带花园的房子。约翰·莎士比亚的财富在不断膨胀。

第二年春夏之交,约翰·莎士比亚和父亲是老地主的玛丽·阿尔丁结了婚。1556年,他被任命为“食品检验员”(小镇共有两名),从而开始慢慢在斯特拉特福的“政坛”崭露头角。食品检验员主要负责确保小镇出售的面包和啤酒的质量。此时的约翰·莎士比亚春风得意,无论是家庭生活、生意运作,还是政府工作,都顺风顺水、井井有条。

约翰·莎士比亚缺席了三次斯特拉特福法庭案件审理,每次都被罚了款,不过这并没有阻挡他的官运,他在1558年被委派为4名“治安警察”之一,职责是夜间巡逻、安抚民众情绪以及调解纠纷等。这可不是一个闲差,而且还意味着29岁的约翰·莎士比亚成了很受邻里尊重的人。1559年,他被任命为“处罚官”,手中的判决大权进一步增加。没过多久,更大的“官运”降临在了他身上——他当选为斯特拉特福的民众代表;现在他每个月都要参加小镇管理委员会的会议,而且还有资格让他的一个儿子在“国王新校”免费接受教育,不过,他的大儿子在6年后才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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