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脑，超高级别的洗脑。有机会我一定要看看你老板！”
付小溪听了钱宝珠的转述，对朗伯宁充满了膜拜之情。
钱宝珠老实不客气说：“看了你非爱上他不行。”
“真有那么夸张。”
“不是夸张，是事实。”
付小溪刚从宁波回来，钱宝珠就把她约出来八卦。两人去了家卖简餐的咖啡店。傍晚的阳光恹恹的卷在窗格上，画出一轮轮的光圈。
进了贝伦菲尔，钱宝珠有太多新鲜事要说。和现在的工作环境比起来，舒柔佳简易就是“脏乱差”的整治对象。从前10平方的茶水间，还要自备奶茶和速冻蛋挞。如今公司的自助餐厅，八小时供应，花样翻新。面包不叫面包，叫“吐死”，奶酪不叫奶酪，叫“气死”。烤炉不叫烤炉，叫“多死炉”。早上，用多死炉烤一片黑麦吐死，放一片脱脂气死，想不优雅都难死。
钱宝珠兴奋地说：“你不知道，洗手间都是电动马桶圈，大冬天也是温的，以后在公司给你打电话都不用冻屁股了。”
付小溪叹了口气说：“唉，看来大勇是没戏了。昨天他还来找我说情，想和你重修旧好呢。”
钱宝珠没想到付小溪会提起简铭勇，愣了一下，说：“他去找你了？”
付小溪点了点头。
“他找你是为了我？不可能吧。一定是借我的名义，接近你。”
付小溪用手肘撞了撞钱宝珠，说：“宝珠，你有没有发现自己变了？”
“什么变了？”
“性格咯。”
“有吗？”
“几个月前，你还在天天向我诉苦别人欺付你。现在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钱宝珠默默想着，自己似乎和以前确实不同了。她不确定地说：“我……变成什么样了？”
“自信了呗。”付小溪说：“所以你不用怀疑大勇喜欢你。你现在值得让所有男孩子喜欢。”
“这话要是别人说，我肯定当是说反话呢。”钱宝珠有一点点不相信。
“我说的，你就要信。”付小溪从包里掏出一张蓝色的便签纸递给钱宝珠。那是宝珠离职后，落在格子间里的爱情宣言——你不需要有钱，但你不能没有钱。你不需要有多帅，但你必需像个人类。你要有个性，但也要听我的。你可以不主动，但你必须爱我。
付小溪说：“大勇让我给你的，他说自己还差不能没有钱这一条，就完全符合了，让你考虑。”
钱宝珠堵气地说：“那你帮我转告他，我拒绝主要理由是，他长的不像人类。”
说完，两个人就哈哈地笑起来。
付小溪说：“宝珠，你拒绝大勇是因为他抢你创意的事吗？”
“我也说不清。不过导火索是肯定的。你觉得他好吗？”
“这件事，我给不了你意见。不过呢，大勇也算是个好男人，现在的社会，找个真没有心眼的男人等于自残。但他没什么身家到是硬伤，陪男人白手起家，后果难测。所以这事你还是自己看着来吧。”
钱宝珠抿了咖啡说：“我现在特相信我妈那句名言。”
“你妈那么多名言，哪一句啊？”
“选择男朋友是个眼界问题，矮子里拔大个，再好又能好到哪去儿？其实当初离开舒柔佳是对的。要不然我非爱上那个‘矮子’不可。”
“哦……”付小溪用恍然大悟的夸张口气说：“原来是有了高个子的月光童鞋，看不上矮子勇了。”
“少胡扯！”
一提起TG，钱宝珠心脏就会跳出个R&B，开口反驳都没底气。
“那、那、那……”付小溪掏出手，咔地拍了一张说“表情胜于雄辩，我家宝珠开始思春咯！”
就在这天晚上，简铭勇给付小溪打了电话，口气里满是期待。他说：“小溪，帮我问了吗？”
“问了。”
“宝珠怎么说？”
“大勇……”付小溪忽然觉得直接回绝他是件挺残忍的事。她想了想说：“你还是先放一放吧。现在的宝珠不想和过去发生联系。而且你也应该好好想一想，你对宝珠到底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觉得亏欠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