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上课时做梦(3)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就因为我上课做梦这件事,英语老师与我的关系开始非同寻常,我们成了好朋友。看来,有时候做梦会拉进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或许是因为我个性十足,课间休息时,她喜欢走到我的位置让我讲故事给她听。于是我就讲我小时候总欺负别的男生,是班里的老大,我强迫他们在我值日时老老实实地帮我打扫教室,让他们远离我喜欢的那个女生,等等。总之,就是把那些我做大哥的故事以及英雄救美的故事吹给她听。她竟也听得津津有味。其实真实情况是:上小学时我总被别人欺负,尽管我身为班长,可那个每天带地瓜干给我吃、眼神深情款款的小女生却被我们班里最争强好胜的“流氓”同学小强抢走了,他挖了我的墙角。我那时非常愤怒,可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天底下最可悲的事莫过于此:明明很想打他,但却打不过他。

后来我才知道,我们的英语老师刚从一所重点大学的英语专业毕业,发育较晚,心理成熟程度和早熟的我差不了多少。于是我找了个机会略带委婉地问她大学时发生的风花雪月的故事,以借前辈之经验,取其精华,弃其糟粕,为我和小美之间的异地恋做未雨绸缪的准备。不料,她告诉我,当初她上大学时班里就两个男生,因此她的恋爱曲目前还没有谱写,暂时还是一本崭新的日记本。

再后来,英语老师发来短信,诚挚地邀请我去她的单身教工宿舍包饺子吃,让我慢慢地接受她们家乡的风俗习惯,搞得好像我要嫁给她似的。

与一个年轻的女老师独处一室,不用我说,你也知道那将意味着什么。我害怕年少冲动的我会犯错。为求安全,我比她委婉地邀请我去包饺子还要委婉地拒绝了她。我可不愿意背着“爱情叛徒”的黑锅行走在航大的校园里,好好珍惜初恋小美已经足够了。《诗》曰,初恋者,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自从我拒绝了英语老师的诚挚邀请之后,我看出了王老师对我不像以前那么好了,她开始在下课之后到别的男生桌前要他们给她讲孩提时代的单纯故事,搞得自己跟幼儿园老师似的。

我有些不服,一下课便匆匆忙忙地奔赴教务处申请更换英语老师去了。

这次,我选择了一个保险系数比较高的老师。那是一位中年偏老的英语教师,从长相来说,基本上没有任何吸引力可言。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英语老师退休都指日可待了,竟然也是一黄花闺女,让我大跌隐形眼镜。在我上她的第一节课时,她就主动前来要为我做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因为我是她的新成员。她是这么自我介绍的:“嗨,丁大力,我叫苏拉拉,未婚,单身,今年29……”

当我听到她说“今年29”时,她的自我介绍我再也听不下去了,并不是我不尊敬老师,而是我实在无法在控制自己不哈哈大笑的同时去做一个极其用心的聆听者。我的脑海有些零乱,思绪飞扬。不过,尽管情绪激动,但我仍能清楚地知道,苏老师的长相和实际年龄有较大误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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