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昌满脸悲痛,看看我,又看看羽墨,气鼓鼓地对着酒瓶子喝光了一瓶酒。
真是的,干什么都对我义愤填膺的啊,我做错了什么啊?让他们都这样对待我。
我也烦,又想到白天人在屋檐下的悲伤,抢过欧阳清濯的酒,含糊地嘟哝了句:“我烦死了,给我喝。”
欧阳清濯沉静地看着我。我刚刚喝了两口,就被他夺走了杯子。
“哎呀,你抢什么啊,让我喝酒啦,给我!快给我酒杯!”我抓着他的胳膊去够酒杯,他就把胳膊举得高高的,不让我抓到,说:“你喝醉了,不能再喝了!女醉鬼最讨厌了!不能再喝了!”
我就抱着他胳膊呜呜地哭起来:“给我啊,给我喝酒啊,我烦啊,我好烦好烦好烦……我要喝酒……让我喝醉……妈妈,妈妈你在哪里……人家都有妈妈?为什么你不要我了……妈妈……”
羽墨大概一直看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就歪在欧阳清濯的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起来。
欧阳清濯什么也不说,就那样任由我哭,他搂着我,时不时地轻轻拍打着我的脊背。
我迷迷糊糊地在他的怀里快要睡着了,好像听到艾昌那小子讨厌的声音:“不是吧,老大,你不至于对这个扫把星这么好吧?把她喊醒不就可以了吗,干什么要抱着她啊?难道老大你要抱着她回家?”
“嗯,就抱着她。”
“老大,很累的!这头猪很沉的,会很累的!”
“不许说她是猪!我可以说,你们?都不能说!累什么,她很轻。”
“老大……”
“你闭嘴吧!”
这时候,模模糊糊地听到汽车刹车声。羽墨温柔的声音传过来:“上车吧,清濯,我送你们回去。”
“好吧。”
汽车在晃动,汽车在路上行进中。
“是她吗,清濯?”
“什么?”
“你的初吻,是她吗?梁茶?”
“……嗯。”
“嗬……”羽墨在抽冷气。
后面的话,我就听不到了,我完全进入了深睡眠。
间或听到虫鸣鸟叫,好像还可以嗅到阳光的味道,一片白光照在我脸上。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家的,睁开眼睛时,脑袋还是蒙蒙的,有点发涨,觉得喉咙里着了火一般难受。
“咳咳!难受死了,我的胃好难受啊。”我揉着肚子低声嘟哝着。
“你喝了那么多酒,不难受才怪,傻子。”
我鼻子前面多出来一杯水。
“给,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