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你对她做了什么!你这个浑蛋,你为什么不保护好她?你妈在那里训她,你躲在这里,你跟我一起过去!”许似年愤怒地拽着齐司的衣领就走。
齐司懒散无力地任许似年拽着,他不耐烦地说:“许似年,你好好儿去参加你的高考,你管那么多事做什么!她喜欢的是我,就算我伤害了她,可她喜欢的还是我,不是你,你最好搞搞清楚!”
两个少年,穿着白衬衣,一个是澄净,一个是冷峻。
像齐司这样的坏男孩,是那个年纪的女生都会喜欢上的,他在一个又一个的女孩那里,得到不同的体验,他缺的不是爱情,而是自以为是的满足感。
他们打了起来,你一拳我一拳,都倒在了地上,喘着粗气,白衬衣都沾上了尘埃。打过了架之后,许似年伸手将齐司拉起来,两个人没有说什么,去了秦如眷那里。
齐司喊了一声妈,看见秦如眷一字不说地蹲在那里,像是一只流浪的小猫,齐司的心疼了一下,也许,他不该和这样认真的女孩玩这个游戏。她是他所有谈过的女生中,最特别的,他突然有些心疼她。
他喜欢她,仅仅是一时的,他从来都不会安于寂寞地喜欢一个
女孩,和一个女孩能牵手超过一个月,都已经算是很长久的了。
齐司和秦如眷,谈了三个月,这足够长了,长到齐司要想方设法地甩掉她了,却没想到,会被悄悄尾随其后的妈妈给撞到了。
高三的齐司,被家里管得严严实实的,他太闷了,就约秦如眷在校外的小旅馆里见,秦如眷似乎没有细想,和一个男孩去旅馆,那是意味着什么。
别人眼里的坏女孩不知道和多少男人睡过的坏女孩,其实,她内心单纯到连男女之事都不懂,没有人告诉她,她也不关心这些。
她只是晓得,齐司要她去的地方,她是一定要去的。
那是一种义无反顾的信任,她去了,他们坐在小旅馆的床边,洁白的床单,并列放在床脚的红色开水瓶,还有一个玻璃茶杯。
有些暧昧的房间。
齐司看着她长及脚踝的棕色布裙,白色的帆布鞋,上面有着长长的流苏,他靠近她的身边,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野生的青草芬芳。
他想吻她,他知道就算他要吻她,她也是不会拒绝的,他可以确定,她喜欢他,不然,怎么会跟着他来小旅馆。
昏暗的光线,黄色的窗帘,秦如眷安静地没有说话,光洒在她的睫毛上,齐司抬起她的脸,试图先轻碰一下她的唇,明明是来说分手的,为什么却想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