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管理层,就是要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2)

晁盖和吴用以及公孙胜一起下山来视察军情。宋江的脸彻底掉地上了。晁盖顺便安排了一下,让大家注意加强防守,然后又让宋江上山休息,结果被宋江给生生地拒绝了。差点被连环马踩死,又差点被逼到水里淹死,哪还有脸上山休息啊?对于宋江而言,这无疑是最长的一夜,幸好黑夜也能掩盖他惭愧的脸色。

(255)谁动了我的卧室

黑色尽管可以掩盖宋江的羞红的脸色,却怎么也无法掩饰他内心的尴尬。显而易见,这次他栽了,在晁盖面前栽得很彻底。身为统帅,差点被马踩死,又差点被逼得跳到湖里淹死。宋江寻觅了一圈,就是没有找到地缝,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活下去了。

这时的军权已经悄然回到了晁盖的手中,因为连环马已经让宋江面子扫地了,残局可得由晁盖大哥来收拾了。这一点其实让晁盖大哥很高兴。从宋江上山以来,晁盖就一直感觉自己渐渐地被架空了,已经当了长时间的壁虎,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跟朱贵那条旱地的鳄鱼一样,越活越抽抽。

对于宋江而言,这是不眠的一夜。而对于呼延灼而言,这是兴奋的一夜,他似乎已经看到徽宗给他的背上刻上了八个字“将门虎子,精忠报国”。一生有这八个字足矣。

尽管连环马已经让呼延灼在形式上领先,但他依然有很大问题,那就是无法跨过水泊,无法占领梁山,也就达不到剿灭梁山的目的。要说呼延灼确实是将门虎子,也是个遗传的军事家,他已经是一个能够指挥多兵种作战的将军了,他的军事思维有大兵团作战的影子。看他的手下,有步军,有骑兵,接下来又要求朝廷给支援炮兵,他实行的就是立体化作战。这个军事思维了不得啊,如果呼延灼的军事思维能够在大宋推广,那么无论辽、金、西夏估计都得灭国了。只可惜呼延灼的大兵团战略并没有得到有效的推广,所以徽钦二帝还得到东北打猎去。

给呼延灼炮火支援的是一个叫做凌振的人,外号叫轰天雷。轰天雷是宋朝一种炮的名字,把凌振叫做轰天雷,主要是因为这个人长期研究火药,研究炮弹。如果他能把研究再深入一点,把炸药多发明几种,那估计就没有后来的诺贝尔什么事了。如果那样,世界上就没有诺贝尔文学奖了,得叫凌振文学奖,估计我努力努力没准能得个凌振文学奖,所以说,做什么事都得做足了。如果凌振把事情做足了,把火药研究透了,那么整个中国历史可能就要改写。只可惜啊,历史永远是线性发展的,不允许假设。

凌振刚来的时候,梁山上还没有把他当回事。不就是弄几个炮筒吓唬人吗?中间隔着那么长的水泊呢,打不着。宋江不好意思上山,下山的时候说了大话,这样上山总有点抬不起头。一边的吴用说:“没事,大不了不抬头,低着头走路还能捡到钱呢。”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宋江倒不好意思不上山了,上吧,就当自己是二皮脸,反正已经二皮脸那么多年了。

事实证明,这次上山是正确的,因为凌振的炮太厉害了。原来吴用以为炮再厉害也打不过水泊,结果凌振的炮不仅打过了水泊,而且还把宋江在鸭嘴滩小寨的卧室给轰没了。

如果昨天没有上山,如果昨天还在那间卧室里……宋江一想就后怕:我的卧室,我的卧室啊,谁动了我的卧室?

(256)凌振的智商也不高

如果凌振的火炮技术能够延续到清朝,那么鸦片战争取胜的应该是中国。当时中国沿海的大炮居然是固定在炮座上的,也就是说不能挪动,不能转方向,也不能瞄准,得是英国的海军极倒霉地撞在炮口上才有可能被打到,所以鸦片战争中,清军不败才是怪事。人家凌振在宋朝的时候就有威力那么大的火炮,而且还知道挪方向瞄准,怎么到清朝了大炮反而固定上了呢?无法解释,中国近代史的很多东西都无法解释。

还是集中精力对付这个凌振吧,不把这个人给解决了,那么下一步没的不仅是宋江的卧室了,可能晁盖、吴用的卧室都没了。为了保住梁山来之不易的卧室,必须得把凌振给解决了。

解决凌振其实也很简单,这个人跟后来出现的那个没羽箭张清一样,都是专业人才,技术比较纯熟,依靠工具。凌振的工具是炮弹,张清的工具是石子,所以后来张清跟凌振说:“咱是同行。”凌振很不情愿:“你就是个甩石子的,我可是炮兵。”张清也有点不以为然:“牛啥啊?咱不过是半径不同而已。”

吴用这一次的计策还确实奏效。他先安排人破坏了凌振的炮兵阵地。把你的炮都毁了,你还能逞什么能?接着再引凌振四处乱跑,一直跑到了水边,而几个水军的头领就在不远处的水中挑衅,就等着凌振往吴用的这个套里钻。

事实证明,凌振的智商也不高,迅速地上了当,迅速地上了岸边的船。他以为上了这个船就能追上那些挑衅的人,没有想到的是,上了这个贼船,这就一辈子下不来了。

凌振还在船上指挥手下追击,却猛然间发现水已经没到了脖子,先是脚脖子,很快就到了脖子,原来这个船是漏的。等到他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自己上了一条贼船,漏了水的贼船。他刚想向世界告别的时候,水下的阮小二浮了出来,一把把他抓住。阮小二拿到了属于自己的投名状,而凌振则要开始梁山的崭新生活了。后来杨志跟他说:“别灰心,当生活给你关上了一扇门,至少还会给你开一扇窗。”

阮小二等把凌振绑上梁山,刚走到山前的第二关,就遇到了下山来迎接的宋江,一个非常擅长使用小手腕的宋江,一见面先假模假样的埋怨大家:“我让你们好好地请头领来,你们怎么使用暴力手段?”唉,您要使用和平手段人家来吗?要不您试一下,现在去跟呼延灼推心置腹地谈一次,看能不能把他带上梁山的破船?事实证明,不到走投无路,梁山永远不是人们心目中的客栈,恐怕连个小黑旅馆都不是。

这个时候,该轮到那个天目将军出来现身说法了。天目将军彭玘自从被俘以后就已经自动关了天眼。他知道,所谓开了天眼都是假的,人永远无法看到不可预知的未来,在人生旅途上只能一步步用脚去丈量,而不是用眼睛去目测,世界上有眼睛看不到尽头的路,但从来没有比脚更长的路。

(257)连环马其实是以讹传讹

彭玘一现身说法,凌振也就想明白了,在这儿背黑锅,回去也得背黑锅,同样都是背黑锅,那么哪里的黑锅不是背呢?

已经准备背黑锅的凌振只是要求把自己的家小接来,这时天目将军彭玘才顺便跟着要求把自己的家小也接来,这说明彭玘这个人胆比较小,轻易不敢提要求。唉,这也敢叫天目将军?二郎神见了你肯定得痛打一顿:“就这胆,也太给天目派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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