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电梯。
上升。
沉默。
电梯里有一个度假的广告,我们都在看它。
到了。
楚歌把啤酒全部放在我怀里,掏出钥匙,把门打开说:"欢迎光临青岛最乱的单身男人之家。平均每平方米有四个物种,如果你同时踩中两种,恭喜你!"
"放在哪里?放在哪里?"此时我根本来不及观察他的房间里到底有多少个物种,我只关心我的手臂快要酸断了。
"先扔沙发上吧。"
我一路小跑,跑到沙发前。我的手臂在数袋啤酒的重压下,已经渐渐失去了知觉。
"嘭!"它们全部掉了下去。
"小心!"楚歌惊呼。
已经来不及了。
尽管楚歌全力抢救,但是两袋啤酒还是在自由落体运动中爆炸了。我们以军训的速度将其余的啤酒转移到茶几上,发现浅绿色的沙发上,留下了一大滩液体。
我抱歉地看着楚歌。
"没事!现在开始,我们不要看这个沙发!"楚歌潇洒地把外套和鞋子脱了扔到门口,说,"我们坐地板上就可以了,你随意一点吧,把鞋子脱了更舒服一些。"我也这么做了。
"我去把烟灰缸和杯子找出来。"楚歌起身去厨房,我四处看了看,其实没他说的那么乱,是个很不错的房间。
我走到他的一面墙前,那里摆着一面墙的CD和DVD盒子。
他拿了一个大海螺出来:"这个就是我的烟灰缸。"
看见我站在那面墙前,他大声说:"为什么每个人来我家里,都要到这里看看?"
"你这里有多少张碟?"我好奇地问。
"几千张吧。而且我还要声明,去年我还扔掉一些,有些电影,几年前喜欢看,后来看着又觉得那是垃圾。"
"你最喜欢哪一部?"我拿起一张《朱诺》,前后看看。
"很多啊,《土摩托日记》,还有《邮差》,太多了……"
"呵呵,我也看过,不错!"
我们回到沙发前,席地而坐。
"音乐呢?"
"也很多啊,莱昂纳多·科恩,还有……"
"是吗?真得太巧了,我也很喜欢他,你看过《我是你的男人》那个纪录片吗?""当然了。我很喜欢他早期录的一些歌,录制特别简单,基本上就是吉他……""后来的也不错啊,《Dance me to the end of love》,还有《一千个吻那样深》……"
"对,也不错。在家里就用杯子喝吧?"
"好!"我有点兴奋起来,因为聊到了共同喜欢的东西。看着带着细腻的泡沫的酒盛满了杯子,我很想再大大地来上一口。
"现在就来点科恩?"
"好!"我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喝了。
CD机里,传来了我最喜欢的那首《Dance me to the end of love》。在科恩所有的专辑里,它都不是第一首,这是楚歌刻意放的。
我感激地和他碰了一下杯。
在楚歌家的第一天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去相亲,好像是在上岛咖啡厅,环境不错,我坐在那里等人。为了显得自己优雅,我根据悠悠教我的秘诀,学习外交官夫人,把腿并在一起斜放着,把腰挺直,争取身体能妩媚的呈现一个S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