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冰冷的手握上他伤痕间无力的下身,盈盈的泪光,朦胧的微笑,一切是那样的哀绝。
"文童!"
极夜嘶哑的声音绝望地吼出!他看见女孩儿一件件褪下支离的衣裳,纯美的身体一点点暴露在湿润的空气里,她专注地望着自己,她不停掉着泪,她一直微笑着。
"不管你是谁,只要我的命运或我的信任使你成为这本书的裁判人,那么我将为了我的苦难,仗着你的恻隐之心--"
极夜伤败的身体被她拥进怀里,她抱着他,她贴近他,她的呼吸里透着绝望,她卑微地低喃着。
女孩儿哀艳的迷离中,男孩儿心碎的沉沦。
情欲是黑夜中的潮水,汹涌盲目,但,并不肮脏。陶奇看着眼前这一切,心,奇异地揪起来,那个女孩儿。
如丝如花的情思,顽强地透过冰肌雪肤,浸出几分潋滟的血色,在目光、在脸颊、在躯体动人地红润着,闪着隐隐的光辉--那种绝望的情色。
这幕血色中的性爱烙印在了每个人的心底深处。
这是个宝贝。
就像鬼魅偷偷隐藏在她的身体里,一刀一刀划下,悱恻地流泻出,那样的娇艳醉人,散发着野兽般凶残不留余地的美丽。她的固执,她的凌乱,她的卑微,她的绝望,她的依恋。
清冽的肌骨,湿漉凌乱的发,微张着的干裂的唇,因为情欲而微微泛红的脸庞--童夏一直紧抱着这具冰冷的身体,在雪崩般绵软的缎子被上仔细看着她的每一个细节。
是的,这个在男孩儿破碎身体上经历过初潮而慢慢滑落下的女孩儿,是他亲手将她抱起,然后,一直就抱在怀里。走过长廊,走过月色下,他一直抱着她,一整夜,他就这样抱着她,爱不释手,细细地端详,细细地筹谋--他该如何待她?
童夏一直认为,人在创造上帝之前就创造了魔鬼,他并不惊讶于人类的邪恶,但是却时常对人性中是否存在善感而怀疑。人们创造上帝,只为寻求善之解脱。而魔鬼,则永恒存在于人们心中。童夏确实一直如此认为。他看着沉睡着的文童,他想象着:他想看到这个女孩的矛盾,他要让她生活在云端,轻浮迷乱地经营她的人生。也许,她某些细节的痛苦正是他的欢娱,比如,童夏难掩激动地轻轻抚上女孩儿双腿间残留下的缨红,这是苦痛的颜色,却让他心颤地迷醉。他见过无数的处女,屈辱的,娇羞的,烂漫的。可文童给他的,只有破碎的神圣。
文童让他从此离不开了毒,童夏想,他也会变成毒,让她从此也离不开他。
俯下首,和她额角摩挲着额角,像是一种誓言,更是他心中的秘密。这秘密让人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