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有很多这样的无奈,有时候必须要顺应,顺应是人必须面对的事情。
我笑了,“这是他的招商引资项目,是政绩,这对他来说是他未来升迁的砝码。他怎么不重视?你就好好想吧,既要能然他满意,又能表达我们的企业文化。”
“唉,职场啊,棋局已定,胜负已分。总想做棋手,可是,还是摆脱不了棋子的命运。”赵锦辉一声叹息。
“做自己的同时不要忘了提醒自己,水深要心细,这是跟官员们打交道时,你必须懂得的道理。你不可能取悦每一个人。在生活中你取悦于某人的行为有可能会使另外一个人厌烦,与其花时间和精力取悦别人,不如集中精力做使自己开心的事。当按自己的标准生活的时候,甚至你会发现别人对你并没有改变。了解自己并能诚实地面对自己的时候,你就是一个对自己也对别人负责的人。”我望着窗外,感觉有点晕,大概是昨晚的酒还没有过劲。
“对了,天总,方娜娜现在没地儿住,怎么安排她?”
“怎么?”我问。
“李自为的房子现在还被警察封着,李自为父母被我们安排到宾馆了。李自为的公司现在管理人员都是那台湾人的,不让她回去。她这两天就要出院了,那个台湾人不管他了,你看?”赵锦辉小心翼翼地问我。
“你怎么看?”我问,头还是晕。
“她虽然可恨,但是,毕竟算是李总的遗孀,我们不管恐怕会叫别人笑话。”
“不管她,叫她去夜总会坐台去。”我赌气地说。
赵锦辉笑了,“我知道这是你的气话,那我先按排他去物业公司的宿舍住一阵子?”
我嗯了一声,一阵倦意涌了上来。
刚到办公司,张小莹马上走进来,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个山西人胡大海又叫了两个朋友来,买了七百多平方,还是现金。”
“你给他吃了什么迷幻药了?不是用了美人计了吧?”我的头晕似乎一下子好了。
“我这回是美女计和金钱诱惑都上来了。我告诉他,如果他能拉来新客户,我叫公司给他些奖励。本来我是说说的,想你回来就汇报。没想到,他直接打了电话,这两个人昨晚连夜就飞过来了。我这样做是不是太草率了?”她将两手放在小腹前,显得很局促。
“我笑了,你怎么答应的他?”我问。
我说,“每个平方给他提五百,我算了一下,给了他五百,营销中心还能剩一部分,给大家意思意思。”
我笑了,“别这样了?让营销中心的人骂我小气。这样吧,我回头跟南总打个招呼,这笔钱从总经理基金里面出吧。这事你做得很好,其实,咱们公司有一个对老客户带新客户的奖励机制的,你作为营销总监应该有权这样做,只要是在合理范围,不用请示我的。”
我拿起电话,“葛总,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我一抬头,看见张小莹还站在那里,就问,“你还有事吗?”
她脸忽然红了,说,“那晚的事,你会不会对我有看法?”
我说,“没什么,你别太在意。”
“早上骆霞姐有打电话给我,问我那天晚上我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她脸不那么红了。
我问,“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跟你一起参加王市长的宴会。”她回答。
“嗯,很好,对了,以后再有我跟王市长吃饭什么的,有你在的时候,你别跟她说。”我叮嘱道。
“为什么?”她脸上充满疑问。
“不为什么,你记住就好了。”我说。
葛正红敲门,张小莹说,“我走了。”
葛正红望着张小莹的背影,说,“这女孩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你不想办法奖励他一下?”
我嗯了一声,说,“我正在考虑。对了,你马上去买套装修比较高档的二手房,用我的名字。还有,过户的事可以慢一点,但是要求马上交钥匙。”
葛正红说,“这样不一定找到合适的。”
我说,“宁可多花点钱,两天之内必须搞定。急用。”
“你不是给张小莹买吧?”葛正红突然问了一句。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有些好奇。
“那天值班的保安看见你抱着她,我这话是不是多了?你别回头把那保安炒了。”葛正红看着我。
有些事情本身我们无法控制,只好控制自己。那天保安肯定看到了,他们对老板的生活一定是充满好奇,我能不让他们议论吗?我只能做到,不去发火。流言是无法制止的,何况那样的场面放在谁身上都会那样想。
我说,“这事还真不好办,我倒无所谓,关键是别影响张小莹啊。”
“老夏已经叫物业公司的人跟那几个保安谈了,可是,已经有了风言风语,估计很难控制住。其实,张小莹挺好的,你好不如将错就错。”葛正红半开玩笑地看着我。
“你得了”,我拿桌上的一把尺子打了她一下。莫小平去世以后,她和夏思云经常来照顾我的生活,我慢慢的把她看成是自己的妹妹一样。所以,互相说话也不那么在意。
“你敢打我?回头我叫我老公收拾你。”葛正红毫不示弱。
“对了,你回头路过夏总办公室,叫他过来一下,我有事跟他商量。”
“他不在,刚才那个山西人那个蛇皮袋子装了几百万的现金来,我和朱曼又得数,又得叫银行的人来取,忙不开。我叫他去给袁莉银行汇款了。”葛正红恢复了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