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马雅(11)

刚演了两个晚上,“少年人”就出了交通事故,两个成员当场被撞死。第二天上午,我们正坐在俱乐部里喝咖啡,“少年人”的经纪人走了进来,厉声大叫着键盘手赛诺斯的名字,很明显,他很喜欢这家伙,而且这家伙死了。“赛诺斯!赛诺斯!赛诺斯!”他尖叫着,接着开始用玻璃杯砸吧台后面的镜子。有人建议我们最好出去,于是我们就赶紧离开了。他把那儿砸了个稀巴烂。俱乐部关门两天,我们被告之原地等待,据说事情很快就会被摆平。

悲伤的经纪人派了一个代表来接触我,说他们想重整旗鼓,把演出继续搞起来。他要求我加入“少年人”,顶替他们死去的吉他手。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得先和“少年人”演一场,然后再和我们的乐队演一场,然后再和他们,接着又和我们,就这样连续不断地演六个小时。没过几天,“少年人”竟一下子火了起来。我已经弄熟了他们所有的歌,而且我好像还给乐队带来了新的音乐元素,接下来不久,我们在比雷埃夫斯市的一万名观众面前演出了一场。能帮助这个希腊乐队赢得那么多观众,我很激动。然而,这种“成功”也让我似曾相识,它带着流行乐世界的味道,是我曾试图摆脱过的东西。与此同时,“腺体”也已经玩够了,开始渴望继续上路了。

当我告诉“少年人”的鼓手我们想要离开时,他说,“你们最好别走,如果你们真的走了,经纪人会追上去,剁掉你们的手。”我感觉他不是在开玩笑,所以我们打算逃跑。帕尔默悄悄地买好火车票,同时大家也收拾好了行李。一天下午,我和平时一样参加了“少年人”的排练,但是我们的汽车已经在这栋建筑物另一端等着了。在收到他们发出的约定信号后,我借口说要上厕所,然后出前门上了车。我和帕尔默直奔火车站,坐上了一辆返回伦敦的火车,就让“少年人”孤立无援地抓狂去吧。那个鼓手可以说就是我们的线人,基本上,我欠他一双手。“谢谢,哥们,我欠你的情永远都还不清。”此外,我不得不留下了一把漂亮的吉普森“莱斯·保罗”型电吉他(Gibson Les Paul)和一个马歇尔牌(Marshall)电吉他音箱。另外几个家伙则继续驾车进行着他们的环球之旅,天知道没有了吉他手和钢琴手,他们会演成个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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