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买药回来了,摇头道:“这个林凤义不知是从哪里搞到的这种泡手的方子,其中几种药是有毒的,好似古代的一种‘扒皮水’,虽能令人的皮肤改颜换貌,但刺激性颇大,我看还是慎用的好。”
洛飞莺道:“莫不是那个林凤义不想教你,故而想了个害人的法子,令你双手废去,知难而退?”
宋浩道:“能令双手的表皮层脱落,没有一定的药力怎么行?好在是外用药,我试试吧。”
唐雨道:“晚上再试吧,我煮好了并且用一个生猪蹄子泡过再说。”
“咯咯……”洛飞莺那边颤笑不止。
“怎么了?”宋浩讶道。
“这个药方应该是屠户间用以浸煺猪蹄皮毛的,你却拿来泡手,简直是……”洛飞莺大笑不止。
唐雨听了,也自失笑道:“这里面还要加醋呢!不但要将你的双手脱去几层皮,连骨头也要泡软了,怕是日后连针都拿不起来了。”
“若是如此,你们二人一家一个,拿去当猪手吃好了!”宋浩笑道。
洛飞莺笑道:“我可不吃,怕中毒。”
唐雨道:“看那林凤义的双手,白嫩光滑,当是被这药水泡过的。若是将其中几种毒性大的药去了,改制成一种护肤水涂脸,倒是有增白的效果。”
“还有,黄米我也买来了,只是不知如何能在指腹间辨识出几十粒的个数来?”唐雨又拿出了一包黄米来,放在了桌子上。
洛飞莺道:“病脉成象,浮沉迟数,一脉了然,指下间又如何去辨那纷杂之乱象,又如何生出这般纷杂之乱象的?”
宋浩道:“这可能就是如何诊察出一个人是否做过阑尾手术了。有些不是病脉的脉象也会呈现在脉里或是主脉的旁边。这种暗伏的脉象,是不易觉察到的。林凤义脉法的玄绝精妙,不仅仅是在指下辨识出几十粒黄米那么简单的,更是在一种动态下的感应,进而掌控全身的疾患。技精通神,也不过如此了!”
洛飞莺道:“那林凤义说,就算你能静下心来,这指下的敏感度也要两年的时间才能练得成,你真要在这里待上两年吗?”
宋浩道:“能得其脉法真传,五年也值得。”说着,取了些黄米摊在桌子上,三指伸出,每一指腹下压了数粒,细辨其个数。
唐雨一旁捏起几粒,说道:“三五粒倒也能辨得了,要辨出几十粒来可不是短时间能达到的。开始要少些,逐渐增加吧。”
宋浩那里则已是凝神定志,辨那指腹下的黄米个数。几分钟之后,忽眉头一展,笑道:“也不是很难的。食指下应该有七粒,中指下应该有六粒,无名指下应该有八粒。”
唐雨、洛飞莺二人闻之愕然。
洛飞莺讶道:“不会这么神吧?!你这么快就练成一半了?!我来查查看。”
待洛飞莺将已粘在宋浩三指下的黄米数过,虽然在无名指下查得是九粒,比宋浩感觉差了一粒,但这种神奇的效果已是令二女目瞪口呆了。
唐雨惊讶道:“宋浩,莫不是你天生就有习这林凤义脉法的潜质,否则怎能在一开始就有这种效果呢?”
宋浩沉思片刻,随即恍然大悟道:“是了,我惯于用针,指下针间每感觉于经络气血的微妙变化,指腹间的敏感度无意中也自练就了。一通百通,自可应于诊脉之上。一定是这个道理了!看来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达到林凤义的要求了,真是天助我也!”
唐雨兴奋道:“不错,施针诊脉,皆在心神的灵妙感应,方能运指自如。林凤义脉法当是为你而成,为你而备。”
宋浩欣然笑道:“我这弟子是当定了,他难不走我了。对了,洛小姐,你洛家的人也是用针的高手,指下的敏感度也当是与众不同的,你也试下吧。”
洛飞莺白了宋浩一眼道:“你若是叫不惯我的名字,就唤我的小名莺莺好了,洛小姐三字我觉得生分,不爱听,以后不许再叫。”
宋浩笑道:“随你便了,快试试吧。”
洛飞莺听了,这才一喜,伸了三指粘了些许黄米粒一旁感觉去了。
几分钟后,洛飞莺念出数字来再行查验,每指下却是相差了三四粒以上,立时便无了兴致,推却道:“姓林的想出这古怪的法子来整人,我练不来的,你自己去玩好了。”
宋浩笑道:“要有信心啊!还未泡过手呢!”
洛飞莺摇头道:“去他姓林的,我可不按他的法子玩。洛家有针术足够了,诊断能应付过去也就可以了。”
宋浩惋惜道:“放着大好的机会你不学,满足于现状,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唐雨,煮药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