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化身小白兔的刺猬(1)

You should let me love you.

Let me be the one to give you everything you want and need.

Baby good love and protection.

Make me your selection.

Show you the way love’s supposed to be.

Baby you should let me love you, love you, love you.

周子峰回来了,景潇觉得宁一和孙豪胜确定关系的时间太可疑了,没敢问她,精明也不是什么地方都要一清二楚的,该糊涂的时候就要装蜡笔小新。

周婞所里有个项目在盘锦,去实地看地形回来给景潇打电话,“想要礼物就请我吃饭。”

盘锦大米的形象立马浮现在景潇脑子里,“不要礼物也请吃饭。”

“呦,财迷转性了?”

“依然女性。”

见到周子峰的时候景潇那个后悔,早知道应该远离学校吃饭,这也太影响食欲了。

周子峰和几个教授走进餐厅,景潇本想专心吃饭装不认识,就听周婞小声说:“我导师也来了。”

景潇仔细一看,都是教过自己的教授,虽说毕业也几年了,但是搞学问的记性就是好,刚打了个招呼,周婞的导师就想起景潇了,“我教过你建筑结构吧。”

景潇点头,“老师记性真好。”

“那哪能不好,头一回见工科生物理能差成那样的。”

老师你保留记忆的目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来打击我的是吧。

“知道为什么后来让你过吗?”

景潇摇头,对于补考两次都不能通过的人来说,突然通知她不用补了算过了,是多么的惊喜。

“得亏你有个好男朋友,宋离,是叫宋离吧,一个假期帮我做了个榫卯教学模型,卖他个人情也是应该的。”

周婞赶紧插话,“老师,盘锦那个项目甲方刚来电话,说周一上午来所里看方案图。”

“好,回头安排小陈他们分工一下。”

“好。”

“那你们年轻人吃吧,我们这些老头子不打扰了。”

景潇夹了片水煮鱼吃,鱼肉里夹着花椒,咬破了之后酥麻的滋味立刻充斥了口腔,一口气没上来咳嗽了几声。

周婞也搞不清楚她是看到周子峰不爽还是导师提起了宋离伤情了,小心翼翼地看着景潇。

景潇不干了,“别拿看病人的眼神看我。”

“你没事吧?”

“有事,赔医疗费。”

“赔也行,给我讲讲你和江少的进展如何了。”

景潇心想这年头这是三八和生命同在,八卦是生活动力呀。说起江十七……哎,一言难尽。

从西郊别墅回来的第一个工作日,一大早景潇收到两条短信,第一条是招商信用卡的通知,有人给她卡里打了360元钱,景潇握着手机财迷的小眼闪着精光的微笑,谁汇款汇错账号了吧,坚决不给退。可是看到第二条短信她就笑不出来了,江林沣的号码,13支香水百合=360元。

人家追女生送花,江林沣折合成人民币送钱。

显然景潇中意后者。宁一嫌她,“你一身铜臭离姐远点。要是有人问你有没有人追,你说有,然后拿银行卡出来给人看看,这都他给我的钱,效果肯定惊人。从此你门前的客人一定络绎不绝。”

一连送钱送了一周,正好今天周五,短信是,狗尾巴草一把=2元。

景潇乐了,他这是生气了,天天送钱,别说电话,景潇连个短信都没回他。江林沣唯我独尊的那个骄傲样儿,也憋着气不给她打电话。于是,最后一次听到他的声音还是五天前。

那晚江林沣送她回家,倚着车门看着她上楼,突然叫她,“刺猬。”

景潇回过头,就见路灯下他长身玉立,金丝的眼睛折射路灯橙黄的光芒,矇眬了他的眼神。“怎么了?”

江林沣沉默了一会,突然一笑,“叫你刺猬还真答应呀。”

景潇跺脚,不再看他径自上楼。

结账的时候景潇顺道去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周子峰站在走廊上,显然是在等她,“景潇,好久不见。”

景潇斜睨了他一眼,抬脚就走。

周子峰拉住她的胳膊,景潇回头狠狠地瞪他,“请周老师放尊重些。”

周子峰无奈地放手,后退一步,语气里的无奈更深,“她……过得好吗?”

这台词也太琼瑶了。

景潇把周子峰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轻蔑地说:“一别三年,周老师依然这么懦弱。”说罢不再看他,踩着高跟鞋离开。

回到座位周婞压低声音说:“我看到周子峰跟着你去厕所了。”

景潇没好气地回道:“我也看到了。”

大周五收到2元钱的狗尾巴草钱,又遭遇周子峰这瘟神,真是倒霉。景潇决定去泡吧,乖孩子周婞肯定是指望不上,去泡图书馆带上她倒是可以,宁一还有手术,不成形的孩子不从她妈子宫里出来她也出不了医院。

于是景潇一个人坐在吧台上干掉了三杯鸡尾酒,觉得生活真孤单。鸡尾酒的颜色丰富,尤其是杯底的一抹宝蓝色甚是好看,好不好喝倒是次要的。宋离就总说她买东西看样子不看品质,买东西都懒得动脑子。景潇心里明白,现在心情不明朗和狗尾巴草周子峰都关系都不大,而是因为周婞的导师提起了宋离。景潇知道他说的那个暑假,因为宋离总说学校有事不能陪他还吵过架,怨他一天到晚扎在研究室里连女朋友都没时间陪,宋离只是道歉却不说明原因,事隔三年原来竟是为了她。

酒精上头,景潇觉得热,脱了外面的开衫,只穿里面豹纹的吊带紧身、牛仔裤下舞池加入群魔乱舞。

景潇酒量不差,只要不混着喝干掉一个男生没有问题。但是刚才喝得太猛心里又郁闷,这会头晕晕的理智也找不到边了,虽然没有奖金的诱惑,但是仍然卖力地跳舞,拿出了当初Susa夜场皇后的舞技。那种感觉好像在做高温瑜伽,全身的毛孔都是扩张的,心中的情感随着汗水宣泄出体外。

景潇扭得痛快,正在兴头上,全然没觉得身边跳舞的人越来越少,只觉得曲子越来越激烈,人群越来越兴奋,口哨声、叫好声越来越高,一曲终了,她理了下散乱的头发,惊恐地发现,偌大的舞池中央就她一人,聚光灯打在身上已经不知道多久了。

人老了加上好多年没这么露脸了,景潇恨不得随身带把铲子挖个洞给自己埋了,一想这钢筋混凝土浇筑的楼板也挖不出洞来。低着头就要走出去,一只手拉住了她的胳膊,景潇顺着手看上去,青龙文身,暗叫一声不好,招了个帮派人物。光头皮衣,一脸凶相。景潇赔着笑脸问:“这位大哥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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