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各自的涟漪(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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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城的早晨似乎来得早,太阳一出来就发出炽热的光芒,像是寻找昨天的迹象,又像把昨天施舍给花草的露珠儿收起来。

左筱妃和于得水给白恬香打了电话,正好是周末,白恬香和李志力也要去看老人家,巧的是也一起到了门口。老太太的房子是二楼,刚到楼梯的门口,就听见钢琴的演奏声。

“这是谁弹的?真好,还是《春江花月夜》。”白恬香笑着走在前面,拿出钥匙,轻轻地打开门,眼前的景象让大家看呆了。

一老一少,老的头发花白,少的秀发披肩,并坐在琴凳上。老的轻轻地摇晃着头,少的随着配合着,四只手在琴键上左右移动着,琴键在指间轻快地上下舞蹈着。那春江的花在指尖盛开了,那春江的夜色在H城的早晨渐渐铺平,朦胧着遮住了人们的远方青山,却清晰了近处的花草。

老少忘情地演奏着,听不见轻轻的开门声,更听不见五个人的喘息声,只有优美的旋律在屋里转动着。

也许老人弹奏到了兴致,站起来就旋转着身体,手指尖竟然翘着兰花指,一手向上,一手平着,脸上的笑容就如春天的夕阳。

一转身恰好看到家门口,老人竟有些羞了,停下来还没等说话,李慧珊早就像鸟儿归林一样扑到奶奶的怀里。

冯小青赶紧站起来,上前拉着左筱妃的手,叫完嫂子叫姐姐,最后两个哥哥一起叫了,低着头,脸红得像朝霞。

白恬香是医生,拉开慧珊,说:“妈,你的腿?”老太太的腿脚不好,可是刚才的情景让白恬香兴奋不已,这哪里是糖尿病的腿?简直就是扭秧歌的腿!

“这还不是多亏了你!”老太太笑呵呵拉过冯小青,“给我找了这么好个孙女,就一个月,我的腿还真的能动了。”

慧珊又扑到奶奶的怀里,说:“奶奶,吃什么仙药了?”

李志力也很惊喜,看着冯小青,心想,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比医生还灵?

于得水反应很强烈,上前拉着冯小青的手说:“妹妹,你可不能瞎胡闹,你还没有毕业,还不是医生,快给我说说,到底吃什么了?不要看着现在好,有很多药是有副作用的?”

冯小青小声说:“没吃什么,就是平常的蔬菜和听听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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