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麦对周寂的称呼还是没有改变,还是“哥哥、哥哥”地叫,小麦的服饰却让他越来越受不了。现在周寂对小麦的衣着评价就是一个词:夸张。
小麦头发顺溜了,衣服却乱了:经常是那种一绺一绺的流苏,各种色彩杂乱无章,有时亮片很亮,却太耀眼,本来好好的衣服偏偏搞几个洞。脸上涂了脂粉,衣服却更少了,几乎衣不遮体。衣服乱了周寂也能接受,可这衣不遮体就让他不得不说了。还不到夏天,小麦就已经穿了一撅屁股露屁股,不用挺胸就露胸的衣服,这与往日那个毫不在意衣着的小麦大相径庭。这种变化没有丝毫的预感,也让麦妈妈吃不消,她对周寂说:“你说说小婷,这也太不像话了。”
妈妈都这样说,周寂这个男朋友就不得不站出来,小麦却不以为然,说:“我这样穿是有伤大雅还是挡了别人的眼?”
周寂不能说有伤大雅,但的确让一般人看不惯。“我喜欢,我的地盘我做主。”小麦捯饬的就是她自己的地盘,自己的头发和自己的脸,身体也是自己的,可这样的打扮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春节的事情?
周寂想到除夕之夜自己做的事,他有些内疚,但当小麦说出理由时,他更吃惊了。“哥,我已经不做幕后了,我现在是台前,是外景记者。”
“你怎么做了外景记者?”
“我怎么就不能做外景记者?”
这样的对话只能引起争吵,周寂不想和小麦吵,就说:“外景记者更应该注重着装。”
“上镜的时候我会换衣服的,我还不想让大众白白看我的清凉。”
夜幕降临时,周寂却没有推开小麦的门,这扇门原本一直为他敞开的,现在他只能再次使用“三长一短”的暗号。小麦让他进去,却并不显得冷淡,她没有遮挡自己,就披着一件短外套坐在床上看电视,还拉过周寂坐在自己身边,催促他赶紧把外衣脱掉。
这些都很自然,往日两个人就这样,既肆无忌惮,又好像顺理成章,无论是否衣着整齐还是赤身相见,都没有那种偷偷摸摸的激动了。
可周寂把手圈在小麦腰上时,一下就摸到了一块冰凉的东西,低头一看是块玉,很精致,系在小麦腰上显得更加诱惑。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手也不老实起来,小麦却还是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
这种表演还是需要配合的,周寂一个人无论怎么施展手段都显得尴尬,小麦就笑了,说:“哥,你想了?”
周寂的确想了,自从除夕之后,他与小麦还是第一次这样,他的呼吸已经回答了小麦,小麦却说:“哥,这个电视挺有意思,我先看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