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客气了,我请您二位是我应该的,怎么能让您再麻烦?”
毛铅华说得彬彬有礼,院长老婆倒不好意思了,说:“国权呀,快去吧,你们总是谈工作,我就不去了。”
她都没有来得及送客人就钻进了书房,那里面的诱惑比院长本人大,她的拇指与食指不停地揉搓着,根本就听不见院长的笑里到底有什么内容。
毛铅华必须要让院长满意,不仅是钱的方面。她的招数早就准备好,在院长身上使用的招数与在贾徵道身上施展的招数截然不同,性质也不一样。一个是享受,一个是让对方享受。享受与被享受时她都是小女人,但小女人却有着不同的表现:被人享受时她显得娇中带泼,娇可以让院长知道自己还是男人,泼是让他有小男人的意思。人老了,就想多了,想追求青春活力,如果她总是委婉娇柔,就少了青春年少的莽撞,他需要这种莽撞,让他感觉自己真的年轻了。
满足了院长之后,毛铅华第一个见的就是贾徵道,不过这次她不是往日的娇里柔,而是不耐烦。往日的娇里柔都是既给贾徵道面子又能让自己感觉青春的招数,而今天毛铅华的严肃与不耐烦都是贾徵道最反感的,也是最无奈的。
毛铅华看得出贾徵道的反感,不过她心里有数,她知道如何掌握这个度,这是她最拿手的,对于男人,尤其是贾徵道这种男人,这个度的拿捏必须计算到分毫,就如她要手下的人计算到小数点后三位。如果让她自己盘点,最让她得意的拿捏就是院长,现在的院长已是她囊中之物,她也松口气了,对如今的贾徵道她还只是牛刀小试。
开始她是成功的,这次必须要他听自己的,也只有听自己的才能让这趟浑水更浑。她隐隐感觉有些不妙,就把手张开,做个缓慢的翻手动作。一是看手,她的手是妙手,不仅抓钱厉害,手形也好看,还很白嫩。在美容院的时候,小姑娘就要她做手模,她笑了,开心是开心,可她的手怎么能随便给人看?她还需要做手模赚钱?那些钱都不够她的手随便一刷。
这只手绝对不是简单耍绕指柔的,是能呼风唤雨的,她很自然就把手放在桌子上,心里尽管不耐烦脸上却是微笑。她说:“贾总,关于大宏达的操作是不是可以再激进些?”
“如何激进?自从接手红蓝股份,股价已经涨了30%,可吸货做得并不是很好。”
“为什么不来个大震荡?我就不信这些散户不出手?”
“如果操作痕迹明显,出货的时候就难了。”
“这就是我来的目的。春节已经过了,这次要往上拉,连着几个5%,然后就做空,再让它下跌几个百分之七八,我就不信吸不上货?”
“这样来回对倒,公司可就亏得厉害。”
“可是如果连着几个涨停呢?”
“这样操作太明显,散户如果不上当岂不是自己玩自己?”
“这就是我要你拜访汪之翰的原因。他一支笔就可以让你有了题材,还有房天晓、张宏声,有这些名嘴跟着,还愁没人接手?”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