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女情结(4)

是在嘲笑我,二十四岁还是处女当然会被现代社会的人嘲笑,可当我看到他是欣喜若狂时,我突然觉得处女有时是很珍贵的,我点了点头。他捧起染血的床单,感叹着:“我活了四十二年,还是第一次碰上了处女。”第二天,他就把这套三房两厅的公寓过户到我的名下,他说:“处女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只能奉献给男人一次,而这一次要值得,要有所收获,我不能送你别墅名车,就把这套公寓送给你。”慢慢地我才知道,一个女人是否处女对不少男人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他们要是得到了一个处女,会兴奋得如同一个孩子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玩具,在深圳,男人们在开玩笑时常说,除了部队幼儿园,恐怕全深圳都找不出处女了。

我是在两年之后离开了那个总是衣冠楚楚的上海男人的,倒不是因为他把老婆孩子接到了深圳,深圳有家的男人在外面泡妞的不计其数,老婆孩子的存在对他们不仅形不成障碍,反而会使他们更觉得刺激。我离开他和他的公司,是由于我想自己干一番事业,这也是我闯深圳的本意。因着我来深圳的大部分时间都和证券业打交道,所以很知道从事这个行当暴发的可能性,实际上,我也已经在股市上跟着在我原来那家证券公司炒股的大户们不清不楚地捞了几把,账户上的存款有了两百万之多。当然,两酉万在深圳是不能让人产生任何自豪感的,仅仅可以说是个不穷的白领。

有一个开玩具厂的台湾老板业余炒股,和我熟识起来,在邀请我到小梅沙晒了一天太阳,看到我因穿着三点式而近乎赤裸的身躯后,疯狂地向我发起了进攻,三天两头地给我送玫瑰花、名牌时装、各种首饰。我当然不能让他轻易得手,我的经验告诉我,让男人轻易得手就会被他看成是烂货,不值钱。我在他面前表现得很有教养,很珍惜贞操的样子,这使得他有一天禁不住问:“难道你还是个处女?否则怎么会对男人毫无感觉?不过,你要真是个处女,再加上大学生身份,那简直就是深圳的国宝了。”

我从他的言谈中发现他也是个有着处女情结的男人,这大概跟台湾更开放,更缺少处女有关系。我顿时想起了我的一个女同学,为了在结婚时让她的新郎倌有千金一刻时的感受,他到武汉的一家医院做了处女膜再造手术。我难道不能用这种方法使有处女情结的男人为此买一张大单吗?我还没有跑车,单独成立一家证券交易所还少几百万的注册资金,这应该都可以用处女膜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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