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乐新年(2)

我们谈她的工厂、谈Linda Ronstadt、谈朱玲玲是不是和Tim Fok拍拖、谈刘娟娟在Sassoon染的紫色头发、谈她下月去东京的business trip,Mimi问我要买些什么,我们什么都谈过,就是没有谈Simon。

我们都不敢率先提起他。今年春节,Simon又去了槟城玩,本来他约我和Andy一起去的,后来因为我要看门口,所以死也把Andy留住,要他陪我。Simon临飞前一晚,约Mimi及我们上鹰巢跳舞,其实Simon对Mimi有时是不错的,只可惜他是热诚有余,而热情不足。

“Mary,你是旁观者,你觉得Simon对我究竟怎样?” Mimi终于忍不住,提起Simon。

“还不错嘛,只是他太restless,从不肯安定下来,好好去爱一个人。”这是我对Simon的忠实意见。

“但为什么我一点也feel不到他是喜欢我?”Mimi变得很可怜,“你知道吗?昨天有人告诉我曾经见过他和一个Michel Rene的sales girl出街,试想想,他不约我而去约一个售货员!我怎能咽下这口气!”Mimi愈讲愈火大,“好,我明天打电话叫David Chan炒她鱿鱼。”

女人有时真是不可理喻,作为她的老朋友,我只有设法开解她,我劝她不应因为Simon而限制了自己其他的机会,她目前简直是漫无目的地去建造一个贞节牌坊,but for whom?

“Mary,难道你还不了解我?我不是Jan那种随便的人,如果我喜欢一个人,我会死心塌地爱下去,我会对其他的人完全不感到兴趣,只要Simon肯爱我一点,我就已经感到心满意足,但我真的完全feel不到他是不是喜欢我……”

谈话就是这样继续落去,自然什么结论也得不到。回家后接到Andy的电话,他今天跑马发了点小财,晚上在叙香园请吃饭,于是我又要洗澡、换衣服。

有时想来就觉得很荒谬,我们这班人,一放假出外永远都是到这儿坐坐,吃些东西;又到那儿坐坐,喝点饮品;然后又去别的地方坐坐,总之就是到处去坐下,一天就是这样过去了。

我真的很想知道别人是怎样过一天的,例如那个Michel Rene的女售货员,她放假的时候,会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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