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样的难受？能描述一下吗？”
“难受这种事情……能描述详细吗？”苏黛月有些怀疑的问。
曹玄谋轻轻一笑，说：“你不必?写高考作文那样，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一向最为欢迎稀奇古怪的病句、支离破碎的无厘头，因为这样最容易投射出人的真实想法。”
“是吗？其实，我总觉得这个新坏境好压抑，到处都是为了艺术敢于奉献青春的人，和我的同学比，我真的……相形见绌、自惭形秽、固步自封，啊！说错了！不是这个词。”苏黛月说到这里顿时双颊绯红。
但曹玄谋却几乎拍案而起：“不！就是这个词！固步自封。”苏黛月愣道：“这个词……很管用吗？”
曹玄谋神秘一笑，说：“这是你的潜意识告诉我的，兴许是你心中的真实想法。”
“哦？”?黛月疑惑的看了一眼曹玄谋。
曹玄谋打开办公桌的抽屉，从中拿起一面镜子递给了苏黛月，说：“你今天的打扮很漂亮，不如先试着欣赏一下以便放松心情，这样下面的话题在讲述起来时会更容易接受。”苏黛月矜持地用右手接过镜子照了照，又用左手轻轻拨弄着自己的头发，曹玄谋则在一旁用撺掇的语气说道：“很好，不过呢，我觉得你在我面前没有必要这么拘束吧。”
苏黛月嘴角微微上扬，眉黛轻轻上挑，在照完镜子后，将镜子放在了自己跟前，对曹玄谋说道：“现在好了吗，学长？”
曹玄谋笑着说：“可以了，不过镜子你暂时就放?这儿不要动了。”
苏黛月点了点头，说：“学长，现在你能进入正题了吧？”
曹玄谋说：“你还得回答我几个问题。首先，你们学院的这个特训班会使用差额淘汰制度来随时筛选学生吗？”
苏黛月摇摇头，说：“名额已经固定了，现在的主动权掌握在学生们手上。”
“那么时下里有没有非常重要的比赛？”
“没有。”
“嗯……同学们经常夸奖你的作品吗？”
“怎么可能？大家都只醉心于自己的提高，很少会主动评价别人的画，这是我们的老师对我们的要求。”苏黛月愀然说道。
曹玄谋在这时将?子从苏黛月眼前拿走，苏黛月的眼神顿时跟着这面镜子游走到曹玄谋跟前。曹玄谋露出了自信的微笑，说道：“我给你先讲一个故事吧。”说着将镜子方到自己胸前，让玻璃的一面正对着苏黛月。
“在古希腊，有一位名叫喀纳索斯的男孩子，人人都夸他英俊无比。有一天，他在水中发现了自己的影子，才明白了人们的意思——他的确美如冠玉。但是人们没有想到的是，从此以后，喀纳索斯似乎对这个世界失去了兴趣，他唯一的爱好就是痴痴的欣赏自己在水中的倒影，并从此茶饭不思，直到最后憔悴而死。”
曹玄谋讲完了这个故事，苏黛月不由笑道?“学长，你葫芦里卖的，可是含沙射影的药？”
曹玄谋笑着说：“你似乎没有发觉到，自从你将镜子平放在自己跟前时，你就时不时的会看一眼自己，而当我把镜子从你眼前拿走的时候，你的眼神也跟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