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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看见圆笃寺了,那破庙原来隐蔽在一道背阳的山壁中,当初为节省人力与财力便依山而建,破庙与山壁溶为一体,一半山石一半砖石。
绕过一段山路,再走上一段小路,向右一拐,一条百级石阶便出现在眼前。高高的台阶似乎在指引着众人向上爬去。
“那啥,老张我心里有个疑问,曾老板,你们到这来干什么?不是我多事啊,这里,确实不太干净。”到这时,老张有点不安起来。
“你应该知道这间寺庙的传说吧?这庙,是我以前祖上建的,其实啊,我有个心思,就是花钱重新修建起来,积点功德,也算是光耀门楣的一种方式了。你不懂的。”曾致庸找了个借口。要说这商人也能算得上是半个戏子了。曾致庸这一句话饱含了数不尽的感慨和沧桑,把老张唬的一愣一愣的。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老张一付了然于胸的样子:“那啥,你们不能打完斋就不要和尚了啊,别想就这么撵我回去,我一个人可不敢走那路回去。”
这老张,可够精的,刚想打发他,就被他抢了一阵白。修文心忖。
既然老张这么说了,也不好就这么打发了他。于是,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走走说说的,就上到寺前了。
来到破庙前发现这里一片惨淡,这庙破败不堪,到处是断壁残垣,看得出当年给人打砸过的痕迹。
周围长满了杂草,特别是庙前那块地,原本的青砖全给掀了,过了这么多年头,现在净是齐腰高的白茅?。
到目前为止,修文没有见到有人近期到这里来活动过的迹象,心想,如果有人来过的话,起码前面的白茅草会给压出一条小路来。可是,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
曾致庸让黄德海前面开路,黄德海一手拿着登山杖敲打地面,一手用砍刀割草。惊起了不少飞鸟、游蛇。
三人沿着他走过的足迹快步地走到庙前。
虽说周围是断壁残垣,可是这庙门却还是完整的,起码现在修文无法看到里面有什么情况。
这会儿天色已经暗了,黄德海打开随身带的强光手电筒,免得等下打开庙门时被里面黑漆漆的东西吓到。
他伸手一推,“吱”的一声,开了。
噗噗噗……猛地一下,几只黑影从众人面前掠,带起一阵骚味,老张的脸被拍打了一下,吓得他腾腾腾地往后退了十几步,倒在地上,同时也压倒了一片白茅草。黄德海也向后退了几步。
修文抬头望着那几只黑影的方向看去,才发现,原来是几只野鸟,很快就消失在不远的树林中了。
见无异样,黄德海重新回到庙门,刚想进门,突然从里面窜出几只硕大的山老鼠,这回众人到没有被吓到。
于是,黄德海拾了块石头扔进去,又惊出几只老鼠和野鸟,过了好一会儿,没了动静,他才拿着强光手电筒往里照了照,?无异常这才进去。
进去后,赶紧在庙堂正中生了一堆火,怕引起火灾,又用石块把火堆圈起来,单是这手电筒,可能光线不足,有了火源,就好点。
这时修文才打量一下这座破庙,地上净是鼠屎鸟粪,庙顶也破了几处,依稀有几缕漏进来的月光,这破庙其实并不大,也就二十来平米大的正堂,后堂正中的神像早已不在了,估计就是当年被人砸掉了。
神龛的两边,分别有一个门,心想,两边耳门通进去的应该就是以前的僧舍。
众人用手电分别朝两边的门里照了照,发现左边的是靠着石壁,以石壁为墙,右边的是砖石结构,都是走廊?于是修文走进右门,大概十来米便出了走廊,却发现走廊尽头的僧舍全给毁了,墙头还有些毁烧过的痕迹,地上也散落着烧成碳的木制家具碎块。
再向远处望去,好像还有当年做为菜园界石的大石块,再远点,就是树林了。而左边,就是向里凿了一部份为僧舍的山壁。
修文刚想翻弄一下僧舍,却听到曾致庸在正堂里叫人,于是修文不得不转身回去,心想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