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黄德海吸了下鼻子,问道。
曾致庸也把头凑了过来。
“我先声明,这个向导费你们得守信用啊。不然我可不敢说。”老张谄笑道。
“你不是收了一半的钱么。”修文皱皱眉头。
“一个嘣儿都不会少你的。”曾致庸笑笑。
老张咂咂嘴,这才神秘兮兮的说:“那寺闹鬼。”
一时间,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连树枝上的鸟也不叫了。气氛静得诡异。
曾致庸伸手拨开前面的修文,走到排在队伍第二位的老张前面,涨红着脸说:“怎么你不早说?”
老张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说道:“你当时也没问啊。”说完,又有些胆怯的看着曾致庸:“钱,钱可不能少啊。”
修文拉住曾致庸说:“舅,你先别急,这种传言,怎么可以轻信?谁知道什么妖蛾子传成这样。到了地头再说。我们到时明火执仗也不怕这些,我在外闯过不少年头,遇到什么,见招拆招就是了。”
曾致庸倒不是怕什么闹鬼,只是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一点,心理没有准备,一向与人打交道,谁去想与鬼打交道?
“我要是说了,你们还敢去啊?不去,我哪有钱赚?”老张低嘟囔了一句。
大家装没听到,心说,这个财迷,真是见钱眼开,什么钱都敢赚,不过,也不怪他,一个六十多岁的人,孤身一人,腿又跛,没有钱,怎么安生?倒是得问问他,那鬼是怎么闹?
见修文望着他,以为是修文听到他的报怨而不满,便兀自解释道:“我都六十了,这把年纪,活也活够了,也不去想娶媳妇什么的,只想存点棺材本,到时动不了了,就去老人院,让人服侍我。嘿嘿。”
没人接他这话碴。
修文问道:“你说闹鬼?怎么个闹法?”
老张挠了挠头,刚要说话。
黄德海嗨嘿一声,把前面纠缠着的藤蔓砍了下来,整出一条路。
叫大家过去,前面比较空旷,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黄德海先行走过去,堪查了一下地形,找了一块平地,确认没有爬虫、昆虫,以及会突然倒下的枯树后,招手让众人过去。
黄德海,讷言讷语,据说年幼时曾因高烧后,智力发育受限,俗称憨实。可修文见他今天这个样子,却是好像很专业。
修文不知道,曾致庸曾让黄德海去香港训练过一阵子。
黄德海简易地清理了场地后,让大家坐在一颗大树底下的板状根处。
众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原地休息一下。
大家又接着刚才的话题,让老张接着说
“你说的闹鬼,究竟是怎么回事?”曾致庸喝了口气,边拧回盖子边问。
老张刚要开口说,又被曾致庸打断了“你是不是想说鬼圩?”
老张看着他有点不好意思“鬼圩,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这事你也应该听过,这是解放前的事了。”
曾致庸点了点头,“我是听过,说解放前,这附近有个百姓地。多冤魂。”
“鬼圩?百姓地?”修文插话。
这两个名词第一次进入修文的耳朵,不禁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