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在黑色吊带丝袜里的长腿极不安分,她拿出小时候练体操的本事屈起右腿,脚尖顺着我的足踝、小腿一路摩挲着向上,最后藤蔓一般缠在我的腰上……
我在自己越来越重的喘息声里,想起:敌不动,我不动。
敌一动,则我乱动。我一把搂住她乱动的腰:“凭什么说你是Cat?我要验货。”
她呻吟、轻笑,一双手已从我的领口蛇一般潜进去:“我也要验货。”
Cat扑过来,我顺势将她反扑倒在沙发上。
而后,“砰”的一声,沙发侧翻。又“咚”的一声,我们滚落在地毯上,纠缠。
乱花,渐欲,迷人眼。
极端的愉悦,如夜幕里的烟花,璀璨至极,妖娆至死,却转瞬即逝。而后是气息平定,热浪退去,只剩下地板上毫无掩饰的两个人。
“如檀,我想结婚……”Cat欲言又止。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我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好事啊,城中哪家大户?”
“谢如檀,你就这样看不上我?!”Cat声音尖厉,如被人踩了尾巴的猫。
我不说话闷头吸烟,Cat在我的沉默里抿着唇迅速地起身穿衣服,T恤穿反了也浑然不觉。她盯着沉默不语的我,一张脸苍白如雪:“谢如檀,是我痴心妄想,太高估自己,我在你心里只是回床率高那么一点点而已!”
Cat完全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拽出压在沙发下的手袋,开口朝下一阵狂抖。知名的、不知名的零碎一股脑儿落在地板上,最后是一张喜帖。她突然叹了口气,将那喜帖递到我面前:“如檀,朱颜要结婚了,八月十八日,我收到了请帖。”Cat的声音轻飘飘的,遥远得仿佛隔了半个世纪。
我一怔,被夹在指间的烟烫着中指,生疼,然后便听到自己冷漠的声音:“朱颜是谁?”
“谢如檀,你个白长了把儿没种的家伙,你就装你的千年乌龟去吧……”Cat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摔门而去。
我望着暗红色的门久久不能回神,只因为那一个名字。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