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贼在没有抓住之前,主要标志就是贼眉鼠眼,或獐头鼠目。抓住之后,如果是施以黥刑,那就有标志了。
但在现代社会里,贼也努力改换了形象,也浓眉大眼了。又不准施以酷刑,因此表面上似乎也没有什么标记了。
但且慢,看看下面的录像。
长途汽车站一段视频监控录像,记录了一对男女联手“捡走”售票柜台前顾客钱包的过程。
在长途汽车站售票大厅,一位先生排队购买车票。买好票后,他将装有银行卡、身份证,还有购房税票等钱物的钱包放在柜台上,仔细检查售票员找回的零钱时,身后一男一女挤到他旁边,其中一人摊开一张报纸,像是浏览信息的样子。很快,两人离开。
待这位先生检查完售票员递给他的钱票,低头寻找放在柜台上的钱包时,钱包已不翼而飞。他当即找到售票大厅保安反映此事,保安领着他查看了监控记录。监控清楚地显示了这两名男女的模样,这位先生的钱包正是被他们佯装看报给“捡”走。
于是,防扒专家提醒:
贼招:上车时有人拿着报纸边看边跟着你走,也许是小偷用报纸挡住你的视线,在你身上摸钱包。
拆招:乘车时,提防拿报纸、衣物挡住你视线的人,请及时检查随身财物。要是电视里经常出现的那个防扒专家的话,还会给你说一段拆招的顺口溜的。
中国人不怎幺读书,在公共场合拿着书报居然是偷窃的道具。我不喜欢经常拿我们和外国进行对比,比如停车,据说假如一个停车场能够停100辆车子,日本人可以停下120辆,他们节约;美国人可以停下80辆,他们自如;而中国只能停下两辆,一辆在进口,另一辆在出口,我们霸道、占道、不地道、不厚道。
但我还是想把读书和外国进行比较一下。
一个到英国考察者写了这样的一段文字:在英国,从街上走过时看到一个戴帽子的乞丐,坐在地上,不顾初冬的寒冷,专心致志地捧读一部书。这个景象我还没有见到过,施舍了先令和从中国带来的一枚银戒指,那乞丐点头称谢,我得到他允许照了一张他在阅读的相。再请问他看的是什么书,原来是英国名家凡尔纳的小说(我记得好像凡尔纳是法国的作家)。温饱都还不能保证,却照样需要幻想中的“环游地球”。
都说英国人随时随地都在读书,车站码头,车上车下。可我们倒好,在这类场合读书的却是搞“这一路”生意的人,不管你读的是高尚的书,还是庸俗的书,都是亵渎读书,亵渎书籍。羊头何罪,只是因为那个卖狗肉的人。书报何罪,只是因为有的人骨子里却是假圣贤。
更让人无法容忍的是,即使他们真的读进去了,也是让神奇变成了腐朽。诈骗团伙居然把刘墉精美的心品文作为练习诈骗手段的必修教材,因为通过学习,可以深刻领会人们心灵的驿动,更好地洞悉大众的灵魂,以便更好地诈骗。团伙成员在解释原因的时候,不无欣赏地说,刘作家的作品写得真好,写到人的心坎里了,也写到我们手头上了。
偶尔有一个机会,浏览了一下电影《我叫刘跃进》,连河南人刘震云也不能免俗。那里面的一个小贼,也是用报纸做幌子实施盗窃的。刘先生一直忙着为河南人正名,值得称赞,但在设计小贼行窃伎俩上,他落人了俗套,应该给点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