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泽哥,你听前面好像有声音!”金豆子忽然停止了颤抖,小声地说。听了他的话,我将耳朵向前凑了凑,小心地谛听着。谛听之下,果然传来了潺潺的流水声,可是为什么刚才没有听到呢?我思忖着,反正现在折返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倒不如去前面看看。想到这里我站起身拉着金豆子继续往前走。
话说刚刚被地奎一路狂追便也没有在意这条地道的走势,此时才察觉到原来这条地道是一直向下的,而且越往下走越感到身体一阵阵地发冷。
这时我忽然觉得脚下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我点亮打火机,一看,竟然是几大摞整齐的木棍,这些木棍都一般长短,粗细也差不多,而且质地很坚实,更主要的是这些木棍似乎用什么特殊的东西浸泡过,根本没有受潮,是谁将这些木棍放在这里的呢?不管那么许多了,反正现在金豆子和我已经被冻得快要死了,我立刻点燃了一根,那木棍很容易燃烧,差不多蘸火即燃,几根木棍烧尽之后,我们的身体终于不再那么麻木了,于是我们继续向洞的深处走去。
又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忽然眼前出现了一道亮光,我们如同获得了新生一样,人在黑暗的地方待得时间过长,便会慢慢丧失信心,原来人也是具有趋光性的。我们狂奔着向前跑去,前面的光越来越亮,强烈的光线有些刺眼,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们算是走出来了,谁知刚到洞口我便差点儿昏厥过去。
眼前竟然是一个天坑,这个坑的直径大概有十几米,光滑的四壁生满了青苔,根本没有着力的地方,下面是数百丈的深崖,幸好刚才奔跑的速度不是很快,否则就直接冲出洞口坠入悬崖之中了。
我和金豆子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洞口,我想着又拿出一根烟,可能是因为地道中的潮气太重,点了几次都没有点着,而此时我发现金豆子的眼睛一直直勾勾地望着天坑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