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我最讨厌的城市(2)

还有那糟透了的治安。我有一位朋友,三个月内在地铁被抢劫四次。问题是,巴黎人早已习惯了恶劣的治安,反认为是我未见过世面。当我们这些“外人”歇斯底里地高呼“Comeon,dosomething!”时,巴黎人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曾跟一些当地人谈论过巴黎地铁的治安,他们竟悠然地呷一口咖啡,轻松地指出既然选择坐地铁,就应该预备被人抢劫啊。这种态度,比罪案本身要可耻一百倍。那年的夜晚,我站在巴黎铁塔下简直想哭,一辈子从没有那么想念香港。巴黎人跟希腊人臭味相投,如此天作之合的两个民族,应该义结金兰,共谱一本《沉沦的国土》。事实上,这两个民族在金融海啸中的命运也非常相似,欧洲大规模示威浪潮的源头,正是希腊。雅典警察射杀一个十五岁青年,触发全国青年骚乱,他们不满失业问题严重、前途渺茫和教育制度失败。这也算顺理成章,生在一个如此糟糕的国家,怎能不对将来感到悲观?农民用拖拉机堵塞雅典,要求提高农产品价格,枪手在一个私营电视台的停车场乱枪扫射,国家乱作一团。希腊的示威浪潮蔓延至欧洲各国。法国百万人大罢工,抗议总统萨科齐和政府救市不力。国家危在旦夕,人民不但没有团结一致,反而继续罢工、烧车,青年尽情砸烂商店的玻璃窗,真是一个软弱的民族。要不是爱看美术馆,我Daisy宁死也不会去巴黎!可惜我三次到这个地方,三次都因为罢工而无法进入凡尔赛宫。究竟是我讨厌巴黎,还是巴黎讨厌我?Idon‘tcareanyway。回到香港坐上机场快轨,太感动了,竟然没有尿味。回家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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