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首无·作祟之物(16)

“那又怎样?说到底,二守家的兄弟也是堂堂正正的仪式相关人员。”

“是啊。正是因此,我才说必须格外加强戒备。二见警官你也很清楚吧?今晚的仪式对秘守家的继承问题至关重要。”

“我知道。那又怎样?难道你想说二守家的兄弟俩为了干掉一守家的长寿郎,所以在东鸟居口附近晃荡?”

“不……我从没想过这样断言。只是我觉得继承权争夺可能会引发某些变故。”

“说的还不是一回事!你这家伙,无凭无据就怀疑二守家的继承人,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你对一守家继承人的人身安全漠不关心,也不好交代吧?”高屋敷忍不住逼问道。

这时,二见脸上渐渐浮出可憎的笑容“噢对了,阁下在布置今晚的警备工作之前,想来一定是通过正当渠道获得了相应的许可是吧?”

“这,这个嘛……”

被戳到痛处的高屋敷突然支吾起来。

在世人看来,十三夜参礼的仪式无疑是一种迷信。而且还要在非常时期举行,简直无法无天了,就算被指为非国民、受到严厉处罚也无话可说。而担任仪式警备工作的居然是现役的巡警,这可是个大问题。高屋敷非常清楚这一点。

不过,和在城镇派出所上班不同,像他们这种拖家带口移居派驻地的警察,除了做好本职工作外,还必须融入当地的生活。不,先化身为本地人才是当务之急。他们的立场就是那么特殊。要是在城镇派出所,大概赴任后只管埋头苦干就行。但在媛首村,受环境所迫,首先得努力让自己成为村民中的一员,否则还真胜任不了这份工作。

换言之,村庄的要事也就是自身的要事,这一点二见本人肯定比谁都明白。假如一守家没有可当继承人的男子,而二守家有-假如这家的十三夜参礼在今晚举行,想必二见也会像高屋敷一样对同僚提出请求-不,命令,因为是二见,所以应该是命令吧。

但现在再作这样的假设又有何用。二见只要否认即可。况且他说的也不是不在理。

“嗯,算了算了。年轻人总有些急功近利嘛。”二见用故作宽大的语气安抚沉默不语的高屋敷。虽说年轻,高屋敷也三十有一了,怎么说也是个有经验的警官,实在不应该对他说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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