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那么叫他,最初也是为了开玩笑-但这男人对竹马、铁陀螺、拍洋画、放风筝、转陀螺等儿童游戏十分拿手,所以转眼就成了深受孩子们欢迎的人。话虽如此,他本人的态度却和受嘲弄时一样,没有改变,还是不吭声,对大人对小孩都只是淡淡地回应。”
“他喜欢猫?”
“与其说他喜欢猫,还不如说是猫喜欢他吧。虽说不至于一天到晚的,但确实是老被猫缠着。嗯,总之浦上的人注意到他的存在时,他已经住在神社里了。”
“明白了,男性六名,对吧?”言耶确认道。下宫缓缓点头。
言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那么我就直说了,我还是想不通-也就是说,就算除去神社一方的二人,也有包括令郎在内的三位青年团团员在,为什么要拜托我这样的外人监护仪式呢?”
这个问题,让乡土史学家深深垂下头去。
“正如老朽先前所言,兜离之浦的人对鵺敷神社的巫女抱有特别的情感。以年轻人为主的那些人也许日益远离了信仰,但自幼培养起来的敬畏心并不那么容易消除。换言之,我无法相信青年团的成员能冷静面对鸟人之仪。”
“那么让略为年长的人也参加仪式,问题不就解决了-”“总会已经决定了,事到如今即使是总务干事之一的我,也不能改变名单。”
下宫摇头答道,但他随即又像是改变了主意。“不不,其实啊……说起来真是家丑,我的儿子钦藏好像迷上了朱音巫女。”
“哎?是这样吗-”
话题实在是太私密了,因此言耶深感困惑,不知如何应对才好。同时他又有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感到自己似乎随时可能被卷入意想不到的骚动。
“对朱音巫女的情感,总觉得是三人三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