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乱弹(2)

 

都快10点了,师弟还在睡懒觉,从他的门缝里飘来一阵阵异味,呛人肺腑。我捂着鼻子,冲到他房间,打开电脑,播放《少妇白洁》,一阵阵销魂的呻吟传来。果然,师弟勃起了,一会,醒了。

我眉头一皱:“赶紧起来!限你五分钟之内,把你所有的臭袜子都给我掏出来洗了!否则老娘要发飙了!不听话就阉了你!”

师弟两眼一黑,仰天长叹:“女人呀,你的名字不叫脆弱,而是叫撒泼!”

哼,你以为四海之内皆你妈呀,人人都得惯着你?

不一会儿,堂妹和小方都来了。

堂妹一身牛仔,青春勃发,很是招人耳目。我见过很多没啥气质还要跟自己赌气似地穿一身牛仔服的人,不是把牛仔服穿成了汽车修理铺的擦洗工就是把它穿成了马路牙子上扫大街的大妈爱穿的那种藏污纳垢一年四季免洗的重量级披挂。

我一研究生同学,就专好这一口。几乎一年四季全是牛仔服,要是单穿一件上衣或是裤子,以她那160斤的体重还能勉强让人接受,可是她偏偏爱跟大家过不去似的要穿就穿一身,真是要人命呀。

要人命的不止她的一身牛仔,还有她那油光可鉴的发型,真不是一般的油啊!这位姐姐坐在我的前排,每次一上课,她都会习惯性地并拢五指从鬓角往后脑勺一梳。于是,我惊讶地看到,这位神人后脑勺的头发沿着手指拢过的痕迹直直立在那里了,脉络分明!

——这位姐姐你几天没洗头了呀!嗅着难闻的气味,我每次都忍不住这样追问她,但最终忍了忍,没说,只把喝水的杯子往后推了推。

想想这是何等强大的威力,比定型胶水还要有形的多。严重怀疑是不是用了传说中能让头发竖起来的满神牌啫喱水。

这位彪悍的姐姐最终去了繁华的上海打拼,也许只有上海这样的国际化大都市才能够积极接纳这样来势凶猛的人才吧。

如果能联系到她,我真愿意给她报销来回路费,来看看我堂妹穿的一身漂亮的牛仔和一头干净清爽的发型。这才是真正的范儿呀!

看的出来,小方对堂妹有点意思。但是不知为什么,堂妹对小方颇为冷淡,想想你一中专毕业生找个大学生也对得住你了呀!

在厨房里择菜的功夫,我偷偷数落堂妹:“你不能要求太高呀!人家小方就是现在穷了点,但是人品好,有前途,熬个几年苦日子就出头了。”

堂妹一甩头,不屑地说道:“没听说嘛,我宁愿坐在宝马里哭,不愿坐在自行车上笑!”

“你——”我又急又气地说不出话来。有心想教训堂妹几句,但是说出来的话自己也感觉没有说服力。拜金,已经不再是个传说中的名词,而是一个动词,早就悄无声息地腐蚀了百姓人家的日常生活。我能说什么呢?

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相当尴尬。

这次红娘经历以惨败而告终。

我心里堵得慌,本想下午在家看会儿行测,硬着头皮看了半天还是看不下去。我就想,古人尚能够头悬梁锥刺股,我是不是应该发挥一下这种刻苦精神,只是心存疑问,这种自虐式的学习方法,效果能好吗?

天还怪热的,想到冉冉最近老抱怨电费超支的问题,我也不敢开空调了。总不能拿本书去麦当劳点杯可乐,蹭一下午吧?

其实,上礼拜,我就打算去商场免费降温了。走进去一看,乖乖,到底姜还是老的辣,两排长椅上坐满了老头老太。遂决定去找曼珠,吹吹她家的空调,解解闷,不知她上次未名怀孕的事怎么样了。

打电话过去问她在干吗。

电话那端传来曼珠慵懒的声音:“我在上我老公”。

“上你老公?”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咯咯——”电话那头笑起来,“笔记本就是我老公啊!”

我擦了把冷汗,说:“我现在去你那!”

曼珠问:“冉冉呢?又加班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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