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3)

高建群:哈哈,延安的狗都认识高建群。高建群岂不该写延安。能想象他写时的自得,就是那标题一句: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哩。

程海:咸阳,有历史而不光芒耀眼,程海偏安一隅,读出了没有历史重负的闲淡。

贾平凹:我约稿最难的一位,但没办法,“假烟假酒贾平凹”,写西安,谁还肯放过老贾。

李锐、蒋韵:一对文坛夫妻,为我写完了山西。融于心的写作,仅一个眼神就够。

鲍尔吉·原野:机趣与天真同在,这到底属于东北银呢,还是该归于蒙古人的基因?我读他的散文,是歌词里唱:我一见你就笑。心里冒泡般的喜欢。

素素:下次再有人问:你到没到过大连。我便可劲儿成全他:没,想啊。因为这一句简单的问话里,有一个城市的隐曲。好文章有时一眼标题就知道。

宝音贺希格:叹为珍宝的文字,其存在本身,就为了诉说一种即将逝去的文化的悲哀。请注意,这个人还在坚持用蒙语写作。

迟子建:伤怀之美,在萨尔图落日中流泻出来。那一刻我就知道,她是把自己也写进去了。

尤凤伟:爱听他说《石门夜话》,想让他再说青岛史话。回避不了便说了,说了那份青岛历史中不知从何说起的尴尬。

李贯通:有一些地方的文化重量,足以把人压垮。曲阜没把他压垮,因为他试过自己的斤两。

张炜:一个电话的邀约,济南就写来了。读他的济南,是有距离的稳当。想到当年采访《外省书》时做出的标题:每个地方都是外省。

金仁顺:这个东北妞,爽而利落,三两下拳脚,吉林三城就给你写就了。这么眉眼周正,而又大方舒展。叫我还有啥话说?

张宇:凡是火车纵横交错必经之地,大都混杂得没有了特色。但是张宇抛给了我们时间线,抓住了它,就抓住了郑州的历史。而爱情,就是那千年石榴结出的现实之花。爱它,也同样会扯出属于郑州的千年爱情。

乔叶:能在文字中结下姐妹情谊,非乔叶莫属。看文就知,她多么懂得收敛自己,思量你的心思。这样的人读城,当然会读出城的心思。

何向阳:安阳的文化,该男人来读。她读,我也放心。在写作中,她也可以说是女人中的男人。

关仁山:把注意力都放在写农村了,总感到读城这活儿,有些拉不开拴。下次想法再做个读村栏目,让这河北的“三驾马车”之一也痛快地扬一下鞭。

王小柔:以写段子起家,对得上天津话那种松散劲。由这个小女子说天津,味对了,文章就对。

祝勇:读他的散文,就觉得是散文的宫殿。 一定是照着北京的旧宫殿结构文章的,那就不妨把北京的宫殿那段历史让他来说。

陈建功:多年没见他有写作的大动作了,品下他的北京,《找乐》的滋味还在。

张北海:读过台北、读过纽约,也读过北京。读城读多了,就不想按理出牌。最终尊重了他的想法,是因为读城,需要另外的声音。

点评完毕,纯属戏说。

三、题外的话

读城百日,文章成书。原以为是立马就得的事,不想竟成了转年的新书。出版社编辑认真又较劲,一道楞子过不去他就非要死磕。想想自己也是如此秉性的人,便只好心里说罢罢罢。有人说这本书不就因此从小炒变成了凉菜?但我似乎并不完全同意。我知道“读城”的作家大抵将成书当做一种参与其中的纪念,他们并不在乎它会不会大卖。但是就这些隽永而耐读的文字,我觉得读者最初的热爱,也不是冲着某个热劲。何况它虽然是为一个主题而做,但传达的信息远远超过了这个主题。读城是与每个人都息息相关的事情,因为我们每个人都身处一座城。看着它,也琢磨着它。

最后说说感谢。当然首先感谢晚报领导的胆识与眼光。从一开始,就预见到了这个栏目在报纸与报纸以外的价值;感谢他们对作家文字的尊重。平日编稿,广告不定,我常会考虑版面有限,而想对有些文章做些删节,大多都会被审版的副总王学锋要求再恢复过来。还有一些感谢进不到书中,却留在我的心中。是一些点滴友情,来自我和作家交往的细节当中。海南是第一站,我的约稿工作迟迟开不了张。向客居海南的作家马原求助,才有了玩家李启达的出现。另一些偏远城市,作家也显陌生,都是评论家林建法、施战军等鼎力支持,让我得以结识更多的面孔。感谢许多作家,上我的贼船,还拉别的作家下水。她们有的已经成为我的铁杆,有我和乔叶互发的短信作证。我和河南作家何向阳之间的信息,每次都是托她转达。完事称她为“我的小飞鸽”,她总是很绝配地回个短信说:“你是我的大永久”。

这个短信我一直保留,每看必是大笑不止。

最后一句,报纸速朽,好在有书,可以让文章再次活过。

是为后记。

编者

2008年7月29日初稿

2010年3月9日定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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