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生动的:有一次在豆瓣上看到某人日记里面提到一个讲座,后面写了一些感想,但讲座的链接没有给出,于是我第一反应就是留言问他要链接,但是实际上呢?只要把讲座的关键字扔到 Google 上就行了。我可是 Google 的重度使用者啊,怎么会忘了这个呢?!
事实上,我们在解决问题的时候一般有两个思维步骤:一是根据问题情境线索从记忆系统当中提取以往成功过的方案(沿袭类似情境下用过的可行方法),然后评估该方案是否已经能够解决当前问题了,如果能够,就中止记忆搜寻(这个被称为 satisficing 原则)。在刚才提到的日记问题中,留言询问作者是我在成为 Google 重度使用者之前建立起来的、针对这类情境的特定习惯,甚至也可以说是我们每个人的第一习惯(如果一个人详细说到某件事情,他肯定知道个中究竟),而且这个方法的确满足可行原则。因此,在这样的思维方式下,我不假思索地就沿袭了旧习惯,而没有成功地将在另一个问题领域建立的更好的方法推广到这个问题中来。如前面所说的,如果这个日记是不允许留言的,并且我不认识这个作者,我可能就会立即想到去 Google 了。
如何解决这个“知识经验跨情境转移失败”的问题?除了多多反省观察自己之外,在面对问题的时候多抽象其本质也是一个有力的办法,因为前面提到,正是表面不相似性阻碍了知识的迁移运用,我们常说有些人善于看到事物的本质,这样的人往往就是那些聪明人,因为他们更能够举一反三,将一个地方领悟的道理推广到另一个看上去很不一样的地方。
7、认知失调与自我辩护。如果我们在听到别人的道理之前已经有了一个心理上的倾向,那么即便别人给出一个有一定说服力的理由,根据认知失调理论,我们也会竭力为自己辩护;又由于世界是复杂的,所以我们几乎总是能够找到辩护的借口 —“上次报纸上说一个英国老太太每天必吸一支烟,活了一百多岁呢。” (《Mistakes were made(but not by me)》)
8、失败即成功。有时候,我们的确需要在撞南墙的过程中总结出经验教训(特别是对于尚未有人走过的路),并到达成功的彼岸。从信息收集者的角度来说,世界上没有成功或失败,失败的事情中揭露出来的信息一点也不比成功事件中的信息少,或许往往还能得到更多的东西。
9、情绪对照。经历了失败之后,我们在做“正确”的事情的时候便会觉得更理直气壮。如果没有经历失败后的糟糕记忆,我们就算理性地认识到目前的做法是更合适的,也很难从情绪上强烈地感受到这么做的“正确感”。